不料城中射出一篇“周公輔成王論”,把燕王說成是周公,反讓他下不了台。寫文章的人是生員高賢寧,倒也巧了,竟然是紀綱的同窗。
盛庸笑了笑,讓到一邊。
此一時彼一時,盛庸嘲笑看著李景隆,就想瞧瞧:你他娘|的能把我如何?
姚廣孝的聲音又道:“孫子兵法所言,是周天子時的諸侯爭戰。不過其兵家見地,相沿至今。王爺要攻濟南,實是下下之策。”
姚廣孝的聲音持續道:“是以老衲才說,最下策是攻城,正中了盛、鐵二人下懷。隻要李景隆現在處境不善,或多或少有機遇投降。可惜……”
事理講不通,隻好直接動武了。
如此大的野望,實在難以罷手。
二人當眾發誓,便抬頭把血“咕嚕咕嚕”喝進了肚子。
“盛庸,你給我等著!”李景隆從中間走過期,咬牙小聲說了一句。
“好一個大浪淘沙!”盛庸讚道。
盛庸在疆場、廟堂經曆了很多風波,一起下來,早就看明白了:如果隻知兵法,到頭來就會像他如許,隻能一次次跟著李景隆那樣的人,除了在疆場上疾走逃命,還無能嗎?
下得城來,盛庸騎馬剛走了一會兒,便瞥見李景隆也騎馬劈麵而來。李景隆非常不悅地盯著盛庸,大搖大擺地走在正中間。
盛庸忙小聲道:“魏國公確有見地,職位高、又忠心。我與他交好時,還冇削藩哩,隻不過之前就相互看得紮眼,這纔有了友情。我冇求魏國公保舉,曉得他保舉我後,已是晚矣!”
此時朱高煦也很獵奇:濟南這類大城,城牆厚得、上麵都能開車了,當代榴彈炮不必然炸得翻,燕王究竟要如何攻陷來?
盛庸忙抱拳道:“本日能在濟南與鐵大眾同禦敵,真乃三生有幸。”
盛庸冇吭聲,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鐵鉉深思好久,歎了一聲又點頭起來。
拿下濟南、將官軍主力搏鬥潔淨;接著攻占全部山東,燕軍兵鋒便可南指徐州、淮河,南北二分天下的情勢就垂垂有雛形了!
過了一會兒,鐵鉉又道:“不過不管如何,一開端也是輪不到盛兄掛帥的,總得有個大浪淘沙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