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沉住氣,說道:“畢竟是我父王的保護,更情願服從於父王。”
朱高煦和朱能留下一部人馬打掃疆場,也不管雄縣縣城。他們當下便收攏人馬,沿通衢南行,受命與燕王主力合攻官軍援兵。
正說著話,潘忠俄然感覺不對勁,忙住嘴聆聽。不一會兒,便有人喊道:“將軍,北麵彷彿有動靜!”
……
他很快便被幾個士卒拖到了河邊,望著那月光粼粼的河麵,潘忠閉上了眼睛。
話音剛落,身後俄然殺聲驟起。潘忠大呼“不好”,立即叫上身邊的人馬,分開通衢,調頭往南。他轉頭喊道:“楊將軍佈陣,我去把後路奪回!”
但是燕軍凶悍,南軍在月漾橋上的人馬已經潰不成軍了,敗軍紛繁向北邊擁堵。
幾個拿著火銃的官軍士卒向衝過來的燕兵“砰砰砰”放了幾響,但燕兵前赴後繼,頓時又攻上來。拿著冇有火藥的火銃,官軍那些士卒調頭就跑。潘忠痛罵,揮刀砍了一人。
楊鬆點頭道:“不過是偶合罷了,姓氏帶水的人多。”
“後退者斬!”潘忠大喊,從箭壺拔出箭矢,踢馬便衝上了橋。
那頓時的大漢大怒,命令道:“砍了!”
諸部走驛道,點上鬆脂火把,以縱隊行軍。朱高煦身邊,前後天然都是親甲士馬。
不料俄然馬腹被亂軍撞了一下,戰馬吃驚聳了一下,潘忠冇留意,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潘忠開弓連射數箭,又拔出刀來在馬前揮動,大呼道:“此橋必不成失,兄弟們跟我奮勇殺敵!後退者,休怪我刀劍無情!”
楊鬆恍然道:“是這個理兒……不過,殺了敵軍主帥,敢情聖上的意義不封侯?”
朱高煦聽罷,倒感覺千戶張武所言有幾分事理。彆人不說,就他說,能夠隻是張武的脾氣使然……朱高煦第一回上陣,確切有點抓狂,固然已經很儘力了,但要做到純熟完美,實在有點力不從心。
一句打趣下來,不料潘忠卻一本端莊地說道:“彷彿真是!俺先父就是掉進水裡,被敵兵抓住遇害的!”
走到半路,韋達拍馬趕上朱高煦,在中間並行,又轉頭看過來。朱高煦見狀,問道:“韋百戶有啥話要說?”
“他娘|的!”潘忠在半空罵出一聲,瞬息便“撲通”一聲落進了河水中。他身披重甲,俄然落水,就彷彿被綁了一塊石頭沉河普通,潘忠撲騰了幾下,愣是浮不上去。
韋達沉聲道:“在雄縣剛打完仗,千戶張武便當眾說王爺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