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說罷站了起來,他往大門外走了幾步,又轉過身去。
高熾喘了一口氣,臉有點發紅:“父皇並非俺害的,二弟理應信賴;此事不能栽贓到俺的頭上。”
是以高熾的神情非常慘白、眼神卻非常啞忍;各種即將失控的情感,他都臨時節製住了。所為者,必然就是那種難以放下的東西。
這番闡述,朱高煦深覺得然。
高熾持續說道:“二弟自雲南起兵,能極快地進京,隻因擊敗了幾次官軍主力,然後長驅直入;並未一一攻城略地!天下半壁,二弟尚且未拿下。你隻要儘快即位稱帝,方能名正言順地號令各地,讓大明各地官員歸順,製止亂象。”
朱高煦往前一推!高熾便發展了兩步,一個踉蹌重新坐到了剛纔那把椅子上;高熾想站起來,但朱高煦的一隻手掌像萬斤秤砣一樣在他的肩膀上、他愣是站不起來。
高熾大怒,俄然掀翻了麵前的桌案,上麵的硯台、筆架等物稀裡嘩啦掉在地上。他吼道:“俺暗害先皇?你有何根據?”
兩兄弟對視了一會兒,高熾收回無法有力的一聲長歎。
又過了一會兒,高熾幾近帶著要求的口氣說道:“俺有個發起。俺下罪己詔,稱先帝是東宮故吏及一些大臣詭計所害,俺受了矇蔽;二弟為父報仇,誅滅奸臣,大義所歸。二弟將俺、以及你的侄子們關到中都,一世不再見人。如此如何?”
朱高煦站了起來,用手掌悄悄拍了高熾的肩膀,“成王敗寇罷了。長兄也不必太固執於身後之名,本相如何,後代應能明白。我們現世乾的事,不過為了現在的需求罷了。”
其二,先皇(朱棣)之武功武功名正言順恩澤天下,長兄期近位聖旨裡既已肯定過;我也會再次為先皇之仁德武功蓋棺定論。長兄之殘暴不仁大逆不道,並不能反汙先皇之英名!反而是你越分歧法、越品德廢弛天理難容,我越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