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察看了一會兒遠處的風景,便道:“叫後邊的人伐鼓放炮,各部反擊。”
安然麾下的馬隊,與正麵的敵兵馬隊對衝了一輪!兩軍不知死傷多少,但位置卻互換了。這股敵軍衝到南麵後,便連續勒馬掉頭,籌辦第二回合衝殺。
安然舉起斧頭大喊道:“弟兄們,該我們上了!”
王斌部的正火線,有一大片起伏的空曠地,但空地四周都是小山坡和樹林。
“殺!”安然大喊一聲。
“轟!”東邊俄然傳來了一聲龐大的炮響。瞿能轉頭看時,東岸硝煙滿盈看清楚環境,但橋麵上的確變成了修羅場,許很多漢王軍將士慘叫著倒地,一些人“撲通”掉進了河裡。
安然對王斌道:“你清算好人馬,便從這個口兒突進,往西北邊去。如果得知瞿能軍還冇衝破黃背河,你們便把文昌橋頭的敵兵乾|翻!”
安然回顧擺佈道:“大夥兒略加清算兵馬,本將便不在這裡擔擱時候了。此地馬兵,全歸王把總統領!”
王斌的臉頓時漲|紅。
瞿能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立即派人南下,設法度過資水去尋盛庸中軍。請盛都督設法,必然要派馬隊從南麵迂迴、進犯黃貝河岸,策應我部打擊!”
這句話的確是在調侃王斌上位的來由,便是因為他為漢王擋了一次火銃!王斌憤怒地瞪了安然一眼,但他的嘴皮子完整不如安然,又位卑職低,很識相地冇有吭聲。
“得令!”
瞿能轉頭隻看了一眼北麵。黃背河東岸的河邊,北麵連綴的山林看不見頭。
“劈劈啪啪……”灰塵中箭矢直飛而來。俯身拉弓的敵騎在灰塵中若隱若現,人影快速地挪動著。四周傳來了幾聲馬嘶和慘叫,安然部馬隊數騎被射落上馬。
他回顧擺佈,嚴厲地說道:“敵軍既然調來了炮,恐怕不止一口。彆叫弟兄們去送命了。”
安然俄然笑了一下,降落聲音道:“這但是大功,就看過後我如何說話了。王把總,你真得想好,該如何拍我馬屁、拍歡暢!”
冇過一會兒,東邊的幾片山丘林子裡,大量官軍馬隊連續鑽了出來。
敵軍西北方向的黃背河上,有一道名曰“文昌橋”的石橋。橋上喊殺聲震天響,漢王北路軍瞿能部將士衝到了橋麵上,向對岸猛攻。
大戰就在麵前,安然的神采彷彿很輕鬆,如同的行動一樣輕巧。安然左手拿著一麵鐵鍛的圓盾,右手提著通身鐵打的大斧頭,他把斧頭在手裡甩了兩下,看起來那斧頭像是稻草紮的普通輕飄飄的。
這麼一條黃背河,那是必定擋不住七萬雄師的。但是占據東岸要甚麼時候,時候關乎戰機,這纔是關頭!
王斌抱拳道:“末將得令!”
過了一會兒,安然才聽到身後傳來“撲通”的一聲。
安然部前麵的人馬衝到了中路敵陣縱深處,邊戰邊慢了下來;前麵趕到的馬隊,也連續衝出去了。劈麵山丘上的王斌部,正在調頭向上麵合擊。
頃刻之間,安然大吼了一聲,兩三百騎猛衝,直撲向方纔停下的中路敵軍。灰塵中到處人仰馬嘶,殺聲震天。安然衝進敵群,瞥見一個拿著櫻槍坐在馬背上等著敵兵,他拿鐵盾悄悄擋住櫻槍,迎頭就是一斧。“哐當”一聲巨響,斧頭直接劈在那敵兵的頭盔上,那人連叫喊也冇有一聲、身材便軟了。
但是狀況彷彿不在瞿能的料想當中。東岸的敵軍守軍較著獲得了聲援,打擊變得愈發艱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