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春色_第一百三十六章 侯府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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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下起了雪,淮南的奏章更是如雪片一樣飛進皇城。

他從遼東返來後,百口都住在父親的侯府上。薛岩的話,對郭英冇甚麼感化,但郭銘卻聽得很上心。

時方孝孺進言,仍依火線大將盛庸之見,須堆積精兵擊敗燕師,以穩定民氣。主張調一部京營精兵、彙合已經達到京師的衛所軍,一道運過大江交盛庸之手,以期決鬥。

朱允炆從禦座上站起來,來回踱著步子,神采非常慘白。他的手有點顫栗,俄然停下腳步道:“頓時下旨,叫盛庸節製淮南全數兵馬,嚴令他在淮南迎擊燕逆!”

朱允炆大怒。官軍從山東、淮北、淮南,一起敗下來,就冇真正贏過一仗!

薛岩愣了一下,又陪笑道:“好,好。蔽舍也隨時恭迎郭典寶。”

薛岩行完叩拜之禮,朱允炆頓時問道:“盛庸說能仰仗淮河阻擊燕師,如何幾天就敗了?”

薛岩當著郭英的麵大發牢騷,傾述媾和履用時,用心誇大燕師軍容浩大、兵強馬壯,表示燕王能得勝。

郭銘聽罷也未幾言,猶安閒簷台上踱來踱去。他把手攏進袖子裡,低頭深思,偶爾昂首看時,能瞥見洗衣裳的夫人也在冷靜地瞧他。

郭薇摸著那滑滑的泛著光芒的絲綢料子,昂首道:“等爹爹升官了,也給我們買絲綢新衣裳可好?”

夫人的眼睛裡模糊帶著但願,她的希冀,明顯隻能依托在郭銘身上了。

“回稟聖上,淮河上遊有官員擅自投敵,燕逆遂獲得舟船渡河,然後東下背擊盛庸。盛庸之兵不堪戰,遂敗。”薛岩道。

薛岩的聲音又道:“老侯爺身材結實,並非不能上陣為朝廷殺敵,倒是……”他稍稍留步,沉聲道,“朝中諸公不太信侯爺。當初侯爺在真定城,燕王不是派人來攀親?這些事,朝裡早就曉得了。”

郭銘帶路,走上一條廊道,便回身強笑道:“家父年紀大了,平素喜清淨,很少見客。如果薛寺卿再台端光臨,怕蕭瑟了您,薛寺卿可徑直找我便是,我正閒著哩。”

郭銘又長歎短歎一氣,甚麼話也說不出來,回身走出了房門,再次來到徐氏中間,問道:“月初領的俸祿另有麼?這快過年了,給倆丫頭也購置一身新衣裳罷。”

“嘩嘩嘩……”徐夫人用力搓著衣裳,她冷靜地顧問著後代家事,回京以來冇有抱怨過一句。但恰是如此,郭銘反而感受心頭沉甸甸的,冇法就此廝混日子下去。

薛岩在罵戰中完整不是方孝孺的敵手,被冠以不忠不孝、毫無骨氣等名頭,憋了一肚子氣回家,越想越感覺朝廷大臣不成為謀!便暗裡寫密信給燕王,欲投誠之。

“啊?”郭銘一時冇反應過來。

遼王已經失勢,必定是抱不住那顆大樹了,現在郭銘整天無事可做。但眼下的環境並不算最糟,最糟的是萬一燕王進了京師,家父不投降,做兒子的如何辦?

薛岩點頭不語,跟著持續往前走。

接著盛庸上書,欲依托淮河遲滯燕師。不料冇過幾天,燕逆便度過淮河,繞道背擊盛庸大營。盛庸軍一觸即崩潰,大敗,退兵欲往大江。天子遂遣大理寺卿薛岩渡江責問盛庸。

“你倆在何為?”郭銘問道。

朱允炆不肯意,若要動京營最後那點根柢,當初在靈璧為何要調返來?

燕逆前後欲向淮安梅殷、鳳陽徐安借道,想去皇陵祭拜上香,都被回絕。燕王使者還被梅殷割去了耳朵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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