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慵懶的神采中，又彷彿有點苦衷重重的模樣。過了一會兒，她便道：“王爺去罷，燕王過兩天該是即位大典了，大典你總不能也不去。請恕我不能服侍王爺換衣，我現在渾身一點力量都冇有，實在有力起來。”

“躺著罷，彆管那些繁文縟節。”朱高煦便開端找褻衣，“你小小年紀，還真有點見地，如何說我父王這兩天要即位？”

不一會兒便見陳大錘跑了過來，抱拳道：“王爺何事叮嚀？”

“你是我這一世第一個女人。”朱高煦一本端莊道，“有些東西，我是在阿誰……一些書上學的。”

她一副不美意義的模樣又低聲道，“早曉得那種事是如此滋味，客歲在香燭街那隔板樓上，就該委身於王爺了。王爺也真是君子，和我睡一張床上，貼得那麼緊，卻秋毫無犯。害得我好多次想起來，既感覺王爺的懷裡很暖、又有點怕。”

姚姬臉上又暴露了羞怯之意，悄悄點頭：“王爺放心辦閒事罷。”

朱高煦一邊走一邊說道：“籌辦紙墨，一會兒拿我的信去找穀王。”

郭銘忙道：“高陽王出身權貴，郡王妃人選定然很多。”

姚姬“嗤”地掩嘴笑道：“王爺不早明白了，不然你吃緊忙忙起來何為？煩厭我了麼？”她說罷用烏黑的貝齒輕咬朱唇。

“好，舉手之勞。”薛岩痛快得有點出人料想，他接了信謹慎放好，欠了欠身問道，“大抵寫的甚麼，我能夠問？”

連書香家世出身的閨秀女兒、也捨得弄去做奸諜的人，朱高煦非常思疑景清是不是至心投降。他又想起了徐妙錦說景清和朱允炆的君臣之義……洪武期間，景清被朱允炆救過，當時就已是朱允炆的人。

朱高煦頓時又吞了一口唾沫，喉嚨收回“咕嚕”的聲音，笑道：“我不是君子，但你對我有恩，我纔不好得尺進寸，咬著牙忍住，冇有糟蹋了你。姚姬不曉得，那晚我一向睡不著……不過那夜想的事兒，明天都做了。”

朱高煦點頭稱是。

姚姬立即掙紮著翻了個身，摟住了朱高煦的腰，有氣有力地軟軟說道：“不像王爺說得那樣。昨日我確是很怕，可冇想到那種事還能如此美好，我與王爺如此靠近，彷彿變成了一小我似的，冇有了一絲一毫的隔閡，王爺待我很好……”她一邊說，一邊依依不捨地用削蔥普通白的手指悄悄放在朱高煦肌肉成塊的胸膛上，指尖微微地顫抖、在他的皮膚上滑動，她的臉上嫣紅，那美豔的色彩讓她的青澀褪去了很多，嬌媚更增。

靖難期間，景清私通燕王，明顯是假心冒充。事到現在，他說投降就投降了？

身後傳來姚姬的聲音：“王爺的皇叔穀王開了外金川門，王爺去找他借呀，我記得親王的號衣和郡王不同不大，何況王爺就算早早用上親王的東西，又有甚麼要緊？”

“言之有理。”朱高煦一本端莊道。

景清一旦透露實在身份，還要殺燕王，激起燕王肝火，徐妙錦將是甚麼了局？

“那裡動亂？情勢早已成定局了。”薛岩不動聲色道，“昨日燕王剛進京，我就見過燕王。很多人在勸進，我也跟著上了一本。”

薛岩立即遭到了郭銘高朋般的歡迎，郭銘親身前後跟著，寸步不離為他帶路。薛岩到靈堂拜了靈位，便對郭銘等人道：“老侯爺年紀大了，已是兒孫合座，郭典寶定要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