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天子望著那藥，點頭點頭：“嚴愛卿故意了。”

在虎帳中受了傷，割下衣物包紮，傷口深的，用燒紅的鐵燙一燙，碰上告急環境時，傷兵該捨棄就捨棄了，那裡另有甚麼醫治。

嚴成錦站出來一步：“草烏、馬勃、三七並非寶貴藥草，山林或許便能夠蒔植，也可向采藥人征收，不知……長寧伯是不是用錯了方劑？”

畢竟如果代價太高，也隻能給少部分人用。

見嚴成錦不語，李東陽又道：“你做些籌辦，以陛下的性子，恐會召見你。”

李東陽率先想到：“此藥，如果用於軍中？”

弘治天子點頭點頭，道：“不錯，此藥對利器形成的外傷，結果甚佳，我朝將士在雲貴長年與土司紛爭不竭，又因兵力不敷充數，冇法療養，帶著傷也要上疆場，戰力不免大損，如果將此藥送去雲貴，規複我軍精力，土司何懼！”

弘治天子瞪著他：“如何還不倒藥？”

李東陽三人麵麵相覷。

感受暈暈乎的，周彧把一瓶yun南黑藥倒下去，血頓時就止住了，再找來紗布包紮。

叮嚀蕭敬：“去找小我來，割一刀。”

嚴成錦跟著接引的寺人來到偏殿，三位內閣大學士都在，殿裡另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紫禁城，一處偏殿裡。

弘治天子走到殿門前，乾咳了一聲。

“那裡得來的藥？”

“…………”弘治天子。

劉健和謝遷紛繁點頭。

周彧拿著摺子，翻了翻，不忿道：“臣明顯是趕去南邊治病救人，陛下有所不知，臣這藥，好用得很，見血就止，您看這傷口，臣前日撞的，本日就不流血了。”

但聽他的報告，又感覺事又蹊蹺，迷惑地問：“冬瓜霜還能外敷？”

周彧轉頭一看，是弘治天子來了，噗地一聲跪在地上：“臣這些日子，未犯軍令狀，不知陛下召臣來，又有何事，臣本日要出遠門，若陛下不急，可否等臣返來再議？”

弘治天子讓他不消施禮，到一旁站著。

周彧打草擬率眼：“所用的都是稀缺藥材，如果朝廷蒔植，要花很多糜費，不如就讓老夫代庖了吧。”

存亡安天命，死了埋清野。

眨眼的工夫，周彧已經劃好口兒了，這回傷口倒是不大，倒上藥以後，血很快就止住了，內閣三人麵色凝重。

每年有多少兵士醫治不及時，留下了隱疾，在疆場上戰死，朝廷要撥出一筆撫卹銀子。

嚴成錦安然道：“長寧伯找下官要冬瓜霜的方劑，下官未給，長寧伯竟朝門柱撞去，拜彆時便已頭破血流，不知……”

弘治天子點頭點頭：“這麼說來，順天府倒是錯怪你了，你將購買藥材的票據取來，將藥都給兵部，另有那藥方劑，朕給你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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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彧被幾個寺人抱住：“放開老夫，再不走，西南的仗都要打完了，你們這些閹狗，攔著老夫對你們有甚麼好處！”

穩中求進，一步一步漸漸地往上爬，這纔是至高的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