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冇有禁閉一說嗎?”蘇昊也迷惑了,他想了想,說道:“就是找個黑屋子,把他們倆關起來,關三個整天,誰也不準和他們說話。今後營中誰犯了錯,都依樣措置。”
“當斬!”郝彤毫不躊躇地答道。
熊民範搖點頭:“如果平時在家也有這麼多吃的,誰還來從戎啊。”
蘇昊又道:“熊家兄弟,不顧袍澤之義,掠取飯食,依律當斬。一樣念其無知,極刑免掉,罰其二人關禁閉三天,不準用飯。”
“稟報總旗老爺,我兄弟倆用小褂裝飯不假,但是,這是因為我兄弟倆忘了帶碗的原因。”熊民仰說道。
郝彤道:“營中打鬥,依軍法當鞭撻30。此事因熊家兄弟而起,啟事是搶了袍澤的飯,這個……可否按掠取財物論處?”
以何本澄為首,幾名流卒顛三倒四地把事情的顛末說了一遍,旁觀者中有功德者還把熊家兄弟兜在小褂裡的飯也呈上來了,這算是證據確實的意義。
蘇昊道:“打鬥的六小我,不分相互,一概鞭撻。念其初犯,又是初來乍到,不熟軍規,先各打10鞭,餘下的記在賬上,今後再犯,一併懲罰。”
“諾!”郝彤和鄧奎同時答道。
“是,謝百戶老爺還記得。”熊民仰不失時機地拍了一記蘇昊的馬屁,不過他的臉上還是帶著那副追悔莫及的神采,但願能夠喚起蘇昊的憐憫。
“百戶老爺,饒命啊!”熊民仰向前爬了兩步,眼淚鼻涕嘩嘩地流淌,“我兄弟二人隻是昔日餓極,本日見了這很多米飯,不該起了貪婪,還請百戶老爺念我兄弟無知,饒我們一命,我們兄弟今後定當作牛做馬,酬謝百戶老爺的善心。”
“禁閉……”郝彤驚奇道。
熊民範抬起手,想指一下那幾位與他打鬥的人。鄧奎已經等不及了,他伸脫手,抓住熊民範的手腕,往上一抬,另一隻手反手用力一掄,手背正拍在熊民範暴露的軟肋上。這一著但是搏擊中的必殺技,熊民範諾大的個子,一下子就被打得岔了氣,疼痛難耐,情不自禁地彎下腰去。
“鄧總旗,是他們……”熊民範戰戰兢兢地辯白道,剛纔他一門心機都在米飯上了,冇想過會有甚麼結果。現在見著軍官,他才認識到此事不妙。不過,在眾目睽睽之下,要讓他頓時跪下,他也還是有些抹不開麵子的。
蘇昊道:“軍法當嚴,這是冇錯的。但對於如許一群剛入虎帳還不到一個時候的農家後輩來講,犯個錯就砍頭,還是略微有些過於嚴格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錯,還是該當給人一些改過改過的機遇,郝總旗,你說呢?”
“他們說的,失實嗎?”郝彤對熊家兄弟問道,這二人捱了鄧奎的打,已經變得誠懇了,低著頭跪在四名火伴的劈麵,不敢站起來。
“另有四個打鬥的,也都過來,跪下!”鄧奎轉過甚看著中間的人群。何本澄等四名參與打鬥的士卒那裡還敢躊躇,一個接一個地低著頭走上前來,跪在鄧奎的麵前。
蘇昊又問道:“你們裝了這麼多飯,能吃得完嗎?”
熊民範抬開端來,甕聲甕氣地答道:“能,彆說我們兄弟倆,如果飯夠的話,我一小我都能夠吃得下。”
“是如何回事?”郝彤也走過來了。他是和鄧奎一起到的,但鄧奎清算幾名流卒的時候,他冇有脫手,因為他曉得,以鄧奎的本領,對於六名冇有顛末軍事練習的農家後輩,是不成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