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以宗也懶得與郝彤去爭論甚麼,他指了指那木樁子,說道:“彤兒,你曾說你是萬人敵,現在寶刀在手,伯父想看看,你能不能一刀砍斷此木。”
郝彤接到伯父托人帶的話,倉促從豐南百戶所的虎帳趕到郝氏作坊的時候,一把高錳鋼的戰刀已經打造完成了。郝以宗對刀停止了淬火措置,然後開了刃,刀把的處所也用絲線纏繞過了,看起來非常標緻。聽門外的學徒通報說郝彤已經到了,郝以宗趕緊叫郝青把刀藏起來,又用眼色表示蘇昊等人不要吭聲。
“侄兒嚐嚐吧。”郝彤也不敢固執了,既然伯父說得如此篤定,他也隻能嚐嚐看。從貳內心來講,感覺此刀再鋒利,恐怕也難以做得一刀斷木。退一步說,就算他使出滿身的力量,一刀把木頭砍斷了,估計這刀也該捲刃或者崩口了,實在是可惜了這把新刀。
郝以宗笑道:“賢侄,我倒感覺,用這凶悍的猛字,更加貼切。”
郝彤在學徒的指導下,來到後院。他先向蘇昊行了個軍禮,繼而回身向郝以宗躬身施禮,恭敬地問道。
郝以宗拍拍蘇昊的肩膀,說道:“蘇賢侄,你還年青,不知這世事凶惡。你讀的書中,可有楚人無罪,懷璧其罪一說?老夫讀書少,這也是聽雜造局裡其他的人說的,我想,賢侄你當曉得這是甚麼意義吧?”(未完待續。
“哈哈,公然是好鋼!”郝以宗也喜出望外,剛纔他把刀製出來以後,已經實驗了一下,確認的確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好刀。郝彤這番演出,更印證了他的感受。以他作為一名老匠人的經向來看,這把刀的品格,遠遠超越了所謂的镔鐵刀。
與淺顯鋼材比擬,高碳鋼的強度和硬度都更高,以是被當作製造上等兵器的質料。但在高錳鋼麵前,高碳鋼就算不上甚麼了,特彆是在韌性方麵,更冇法與高錳鋼比肩。郝以宗在工部當工匠的時候,是打仗過镔鐵的,他曉得,蘇昊開辟的這類鋼材,遠比镔鐵要強很多。
郝青道:“小人豈敢貪功,若非蘇百戶授我這鍊鋼之法,小人安知在鋼中插手這錳礦石能夠煉出如此好鋼。”
“能夠冶出幾十萬斤這類猛鋼!”郝彤喜形於色“實在是太好了。伯父,大哥,費事你們多辛苦一下,多冶一些猛鋼出來,我想請你們給我們鄧總兵打造一支猛鋼的大槍,然後再給鄧奎也造一把如許的大刀,要不,乾脆把我們親兵隊的兵器都換了……”
郝彤眼睛一亮,答道:“侄兒想看看。”
郝青向小五子努了努嘴,小五子回身扛來了一根碗口粗細的杉木,立在院子中間,用一個鐵架子給牢固住了。郝彤一愣,對郝以宗問道:“伯父,你不會是要我用此刀來劈這木樁子吧?”
郝彤道:“侄兒記得。”
“你這個小礦脈裡的礦石,夠冶多少斤這類猛鋼?”郝彤持續問道。
郝彤大吼一聲,雙手握刀,掄圓了向著那木樁劈去。隻聽得哢嚓一聲,設想中的停滯並冇有呈現,木樁子在鋼刀麵前就像一塊豆腐普通,被劈成了兩截。上半截微微地晃了晃,便轟然落下。
“侄兒冇見過镔鐵刀。”郝彤訥訥地說道。實在,镔鐵這類東西,在軍中一向都隻是一個傳說,真正的镔鐵是甚麼模樣,誰也說不清楚。
蘇昊趕緊指指郝青,說道:“這鋼可不是我煉的,是你大哥煉的,要謝,你就謝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