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弟公然是利落人。愚兄我姓羅名思賢,字待蘭,乃南直隸人氏,未敢就教賢弟的大名啊?”鄙陋男熱忱地做著自我先容,同時扣問起蘇昊的來源。
“這真是天下烏鴉普通黑啊。”蘇昊歎道。
蘇昊道:“小弟乃江西人氏,姓蘇名昊,字改之,這位道長是小弟的朋友,叫陳觀魚。”
蘇昊聳聳肩膀,說道:“這可不是我的事情,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百戶,有甚麼資格去對職方司的官吏們指手劃腳的?當初兵部調我的步隊去播州,連我都瞞著,到了重慶才奉告我真相。既然兵部連我都信不過,我又何必拿熱臉去貼兵部的冷屁股呢?”
徐光祖道:“冇錯啊,恰是如此。以是呢,那些被調進京的人,就要四周走門子,托人給上頭帶話。使的銀子夠了,天然就有人把話替他帶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氣見著當初調他進京的人。”
”羅思賢答道,說話間,他已經把第二塊桃酥也毀滅了。
鄙陋男聽蘇昊如許一說,高傲感油但是生,他感覺與蘇昊隔著桌子說話不便利,乾脆端起本身的茶杯坐到蘇昊的桌上來了。蘇昊和陳觀魚此前要了兩碟點心,此時已經吃得隻剩下一個盤底。鄙陋男兩隻眼睛不時向那殘存的點心渣掃去幾眼,彷彿是想伸手去拿,又有些抹不開麵子。
羅思賢接過來,喝了一口,這纔算是緩過點勁來。他看看蘇昊,難堪地說道:“這個……,剋日有些上火,嗓子太乾……”
蘇昊與徐光祖混了一天,對於徐光祖的脾氣也多少有些體味了,曉得這老頭脾氣固然暴躁,但還是一個講事理的人。對於徐光祖的斥責,他辯駁道:“徐叔,非是我不想報效國度,如果不是這道聖旨,我現在已經是在雲南邊關,帶著士卒們測繪邊關的輿圖了。現在一道聖旨把我召到都城來,卻又冇我的事情可做,我不做買賣,又能如何?我做買賣還能補助一下營中的用度,也算是給國度省錢了,是不是?”
“羅兄現在是在都城有差事嗎?”蘇昊獵奇地問道,從羅思賢的穿戴以及吃東西的模樣來看,此人彷彿非常落魄,但又還端著挺大的架子,這讓蘇昊對他有了幾分興趣。
蘇昊道:“王尚書是不是賞識我,我可不曉得。不過,我不會主動到兵部去討甚麼差使,萬一被人家轟出來,我豈不是自取其辱?有這工夫,我還不如本身做點買賣更劃算呢。”
老兵徐光祖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蘇昊從德福樓打包返來的粥,一邊慢條斯理地對蘇昊說道:“老兒我在兵部這些年,見如許的事情見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