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八繃著臉,瞪眼賈魯。
張希孟一笑,“如何?”
平常議論佈施百姓,這誰都會。
“八年前,鬨水災,又有瘟疫……田裡顆粒無收,官府地主,登門崔糧,咱爹又是抱病,又是驚駭……死了。隨後咱大哥也死了,大哥的宗子,另有咱娘!”朱重八握緊了拳頭,“不到二十天,四位嫡親死了,就剩下咱和二哥,想要安葬爹孃,冇有棺材,隻能撿了塊破布。可要安葬,總要有塊地吧,咱和二哥挨家挨戶叩首,跪求!就為了爹孃能入土為安!”
張希孟直接笑道:“垂白叟做了這麼多官職,該當不在乎這個了。不過主公不會虐待垂白叟的,本來我是恩公的掌書記,從今今後,垂白叟就是掌書記,我給你當幫手。”
賈魯怔了怔,掌書記這個官本是幫手節度使的,北宋的宰相趙普就是以掌書記起家,算是一方諸侯的親信屬官,職位非比平常。
“錯!”朱重八俄然厲聲道:“冇有!咱冇有!當時候咱隻想著活著,咱去了廟裡,給和尚當奴婢,就為了一口飯吃!”
賈魯感覺好笑,“冇有節度使,那老夫這個節度使掌書記是如何回事?”
話說到了這裡,賈魯已經是惶恐不已,癡癡看著張希孟,整小我都傻了。
賈魯昂首,苦笑道:“老夫已經是半個死人,隻怕……”
他走到了賈魯的麵前,冷冷一笑,“老先生覺得咱不曉得百姓痛苦嗎?奉告你,咱不但曉得,咱就是黃連水內裡泡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