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圓！”

時候快到中午，隻聽街頭傳來一陣銅鑼聲響，兩行步隊前麵高舉“寂靜”、“躲避”，跟著一名身騎高頭大馬的銀甲將軍，他英眉橫掃人群，伸手止住步隊的前行。

他漸漸拿出竹笛吹響出一曲，曲末，街頭俄然呈現數百名白袍劍客，他們各個麵無神采，森然望著街頭廝殺的黑衣賊子。

被刑部侍郎李密這麼一說，朱祁鎮頓時內心豁然開暢，當下大喜道：“愛卿此言甚妙，正該如此行事。”

固然他們都是豪傑，可現在已然形同陌路。

混跡在人群中的幾個英挺男人，聽著這些老百姓嘴裡的碎碎念，臉上不由憤怒。

唐蘭立馬和謝淩站在一邊，癡癡望向周遭，頗帶點玩味地祈求：“去嗎？”

當下他傳令薑維押送也先到午門斬首，又命百官前去一同監斬。

那男人嘴唇輕啟，竟然說的不是中原話。

也先獲得答覆，臉上多了絲笑意，緩緩將脖子伸到了斷頭台上，閉目待死。

“眾將聽令！禁衛軍向前挺進開路，錦衣衛賣力後衛，至於我們中軍的人馬務必庇護好各位大人，以及......”

周遭搖點頭：“實在不曉得如何出來，當年你不曉得這裡是甚麼模樣的慘樣，我清楚地記得我那大哥就是被人一刀砍成兩半，就在我站的這個處所。”

在他們走後，禁衛軍在皇榜的中間貼出一張佈告，細心望去，佈告竟然是赦免方孝孺一脈的赦令，現在紫禁城大街冷巷竟然都張貼上了。

不過，薑維是如何看出來的了？

唐蘭驚奇道：“我們不出來麼？”

銅鑼敲響，官差再次喝道：“百姓不成鼓譟，不成胡亂扔雜物，不成梗阻通道......”

“師父，比來傳聞城外的馬王廟來了位妙運算元，傳聞他每天就算三次，每次必準，我們一起看他弄的甚麼玄虛，好不好？”

劊子手就位，也先被人押送到了斷頭台。

他朝著囚籠中已經麵如死灰的也先，微微一歎：“另有他，務必庇護好！”

薑維言語中透著冰冷，直讓人不成回絕。

“奉皇命監斬瓦剌賊首也先，閒雜人等讓路！”

街頭巷戰，這本是天山劍客最為善於的打法，隻見他們一個個仗著長劍殺出，所過之處血流成河屍積如山，很快就處理了戰役。

中年男人嗯了一聲，緩緩走下台階，強忍著淚水將門口的一道道封條撕了個潔淨，然後慢悠悠推開大門。

晌午，雨勢漸歇。

......

薑維手臂抬起，斷喝道：“你們且退！”

惡魔當斬呐。

“還不脫手？”

傍晚，都城連續奔出三十六騎，飛奔各地公佈赦令。

都城裡，落日斜斜打在殘垣斷壁，中間堆滿了看熱烈的百姓。

薑維足不動腳不抬，就在頓時看著賊子殺至，但覺他們的武功門路有些獨特，那些錦衣衛和禁衛軍幾近都不是敵手，加上濃煙互助，現在火線陣營已然大亂。

薑維單獨一人緩緩上前，給也先斟了碗酒，單手抵在他唇邊，神采悲憫似有些顧恤：“也先，這碗酒......你喝吧！”

百官驚懼的同時，不由對薑維刮目相看。

也先怔怔望著薑維，癡癡說道：“天子也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