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笑嗬嗬的說道:“哎喲,這麼說的,侯爺必定罵我接待不周的了,諸位老爺莫要指責,這是我家大爺魏國公爺從昆明帶來的滇茶,名曰普洱,各位嘗一嘗。”
趙銘道擺擺手:“唉,甚麼錯不錯,我當初不也受了紹武朝的官職麼,來來來,起來發言。你說我是你的仇人,實際上你纔是我的仇人,當初你毀家抒難,捐餉四萬兩還多,纔有了我麾下這支瓊州精兵,以此為根本,纔有了我趙銘道今時本日,本日找你來,第一件就是把錢還給你。”
海述祖已經端起茶杯,一聽海大人這個稱呼,立即放下茶杯,連連擺手:“不敢不敢,草民如何敢妄稱大人,那都是在廣州時的胡塗事了,前次成將軍........不不,定海侯他白叟家也說不究查了,可不敢妄稱大人,管家也請重視一二。”
“人家現在但是當朝國公,權勢熏天,連朝堂裡的閣老都壓不住,如何,梁老還想與魏國公杠一杠麼?再者說,人家魏國公彷彿也冇說要見你吧,我在門前但是聽的真真的,你說求見魏國公,人家連門都不讓你進,您又說求見廣東提督成大人,纔是進門來的呀。”彆的一個士紳笑嘻嘻的調侃。
趙銘道笑嗬嗬的說道:“海大人,這才一年不見,您清減了很多,不如疇前那麼富態,都是被我害的呀。”
海述祖倒是不想和梁思安這麼暴躁且看不清局勢的人廢話,隻是說道:“梁老爺,您來您的,我來我的,走天然也是您走您的,我走我的,方纔隻是碰上了,又不是我們約好一起來的,長輩這但是有魏國公的邀約,如果走了,豈不是壞了大事!”
未幾時,海述祖頂著瓜皮小帽,身著綠色拷綢直綴呈現在了趙銘道麵前,方纔進屋就趕緊下拜:“草民海述祖,拜見國公爺。”
“梁老爺架子大,等不及就回家了!”一個士紳淡淡說道。
“哎喲,海老弟,此次魏國公返來,你但是我們瓊州紳民當中第一個得見的,真是令人戀慕呀,我們瓊州士紳的臉麵可都在你海老弟身上了。”剛纔調侃梁思安的士紳笑嗬嗬的直接握住了海述祖的手。
“混賬玩意,無禮至極!難怪與這些丘八為伍。”梁思安拂袖而去。
“你個小小仆人也敢如此猖獗,混賬東西,一群蠅營狗苟之徒!”梁思安本來想大鬨一番的,見幾個親兵也是快速奔來,拳頭攥的嘎嘎作響,梁思安可不想捱打,扔下一句話,拂袖而去,顛末靠門的坐位是,對一向坐著不說話的海述祖說道:“你如何不走,在這裡討嫌麼?”
“海大人這是等急了吧,哎呀魏國公明天一早和侯爺去了船務局和船廠,從早忙到中午,午餐就都是在船廠跟乾活的匠人一起吃的,實在累壞了,現在正睡午覺呢,海大人,不如小的替您通傳一聲。”管家笑吟吟的對海述祖說。
海述祖搖點頭:“不敢不敢,千萬彆打攪魏國公,國公爺舟車勞累,為國效力,恰是歇息的時候,那裡能為我一個而打攪呢,我不過就是閒人一個,有的是時候等,恰好品品國公爺帶來的普洱茶,管家莫要驚擾了,莫要驚擾了。”
“侯爺現在和港務局的總辦、幫辦們措置事件呢,左不過半個時候就結束了,大師稍安勿躁,我代侯爵給大師賠不是了。”管家笑嘻嘻的說著,一邊親手給諸多士紳奉茶,海述祖安排到了最後一名,管家端了茶,奉於桌上,說道:“海大人見多識廣,嚐嚐這普洱茶可還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