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洪天擢瞪大了眼睛。
洪天擢淡淡點頭,麵帶怠倦:“不過一外洋賤棄之人,不見也罷,你自行措置就是了,先讓他去問一問英夷史氏,看看船上資財與緝獲票據可否對比,若並無差池,趙銘道那軍職一併允了吧。”
林同文趕緊說道:“垂白叟莫要泄氣,小侄現在來,並非隻送這二百兩銀子的,小侄有一知己,一樣心胸天下,有報效之心,隻是不得門路,若垂白叟情願給他個機遇,可得獻金兩千兩!”
“可萬州千戶曹君輔想為他兒子補這個缺,情願獻一千兩助本官平賊。”洪天擢故作難堪。
“東翁莫著慌,鄙人有體例探明趙銘道。”陳梓君抱拳說道,問:“兩廣總督衙門派來的幾名讚畫已經到了,雖說晚了光陰,但也可用於審明洋夷。”
“若能解東翁平賊之憂,倒也冇甚麼,再者,這趙銘道在剿除洋夷之事上很有建功,本身又有些才氣,若能為東翁差遣,也是他的造化。”陳梓君笑道,但又說:“鄙人有兩個擔憂,其一,此人草澤出身,言談不俗又精於算計,若不能好好把握,會給處所遺禍。其二,此人即使經商多年,但如何能一下拿出這麼多金銀呢,是不是.........。”
“此番事卻不是賢侄想的那麼簡樸,容我好好考慮一番,明日給你答案。”洪天擢淡淡說道。
“此人如何稱呼?”洪天擢考慮半晌,問道。
林同文曉得他在抬價,乾脆說道:“那我做主,三千兩!”
雖說英夷多信新教,但英王與葡王有合約,在東方要相互庇護,因而畢方濟在濠境招募通譯多人,讓其急行而來,卻還是晚了一步。
“這個時候纔到,天下大事都是被他們這等人給壞了的。”洪天擢臉有喜色。
陳梓君點點頭,解釋道:“天子應允畢方濟,可在廣州賜賚其田宅和教堂,此人一麵要與濠境之佛朗機遇士交聯,一麵要建立教堂,以是未曾前來,但派來的通譯溫馴懂事,倒也能用,是個漢人,暮年就逃亡南洋為商,新近投效畢方濟的,不識得英夷筆墨,但能通譯,鄙人喚他來見見大人?”
當陳梓君走進書房的時候,瞥見洪天擢正坐在桌案後,神遊思考,麵無色彩,陳梓君與其訂交十數年,當即問道:“東翁,有何事?”
“........趙兄固然是出身草澤,卻見地不凡,胸有丘壑,一向想當兵報國,若垂白叟肯給他這個機遇,他自可解大人幾分憂愁。”林同文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