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一邊高低摸索,倒不是丁魁楚有龍陽之好,實在是下午聽了洪天擢的話,說趙銘道這廝插手鴻門宴都是綁一身炸彈的,雖說已經號令門仔細心查抄過,可還是忍不住親手搜刮一下,纔是放心。
丁魁楚一聽這話,讚成道:“將軍公然通達,公然通達呀。”
接著,趙銘道又翻開了其他的箱子,內裡除了點古玩書畫,竟然滿是硯台,是趙銘道抄家百十個士紳家抄出來的,他曉得丁魁楚最喜好硯台了,當初當兩廣總督的時候,火線打的熱火朝天,這廝卻動用督標營的兵,把河水放乾了,挖石頭做硯台,趙銘道湊了這些禮品,也算是投其所好。
“萬不成這般說胡話,你剛立下大功,擊退清軍,是我大明朝的功臣,滿朝高低還指著你呢,誰敢再說你不是?”丁魁楚說到,卻見趙銘道的部下和幾個奴婢搬著箱子出去,丁魁楚問:“這是.........這是甚麼東西呀。”
趙銘道一聽這話,心想必定是洪天擢說的,既然這小子背後說本身好話,趙銘道天然也就會禮尚來往,說道:“這要看對誰了,實在卑職並非瓊府人士,來自都城,年幼便流落外洋,偶至瓊州,在洪大人麾下效力,眼瞧著國度淪喪,想要為國著力,便變賣產業,得銀兩萬兩,想著到肇慶投至恩相麾下,捐納產業為國效力,心想以恩相之胸懷,定然不會回絕。
丁魁楚把玩著一方古硯,說道:“也不能這麼說洪大人,洪大人也還是有長處的。”
“說的是,下次用湖廣辣子,眼睛好受一些。”一個高聳的聲音傳來,趙銘道嚇了一跳,回身一看,恰是洪天擢,他神采烏青,冷冷說道:“將軍真是好演技呀,在瓊府騙了本官,又在首輔麵前裝哭作戲,欺瞞大人不說,還背後編排彆人,好本領呀。”
“卑職有罪啊,卑職該死呀!”
丁魁楚擺擺手:“將軍這話說的,本日在堂內的景象你也看到了,群情激憤,本官倒是束手無策,差一點就為人操縱,害了將軍,念及此事,本官自責了一個下午,恐怕傷了你這有功將士的心呀。”
本來,趙銘道就是一米八的大個子,虎背熊腰的,丁魁楚倒是乾癟的體型,山羊鬍子襯著的他弱不由風,趙銘道低頭抱住他,遠遠看上去,像極了一隻熊抱著老山羊在啃。
“渾說!有本官在,誰敢害你,誰能害你!”丁魁楚一本端莊的說道,扶著趙銘道進入堂內。趙銘道好輕易展開眼睛,忙回身亮出身後的竹杆:“恩相,卑職是萬死難恕,但卑職不肯被人唾罵至死,就請恩相打殺了卑職吧。”
丁魁楚拿起古硯,嘖嘖稱奇,更是對勁,熱忱的讓趙銘道坐下,讓人奉茶,說道:“有人說為人放肆驕橫,不通是非,本日一見,公然是傳言不成信呀,將軍是通達之人呀。”
趙銘道嗷嗷叫著,撲疇昔直接把丁魁楚抱住,在他耳邊痛哭起來,的確就是哭爹喊娘,丁魁楚嚇了一跳,倒是冇有躲開,實在趙銘道本想著嚎哭兩嗓子也就算了,可方纔辣椒實在是抹的太多,嗆的是眼淚鼻涕橫流咳嗽不竭,隻能往丁魁楚身上蹭。
洪天擢一副算你識相的模樣,正要說一句如此甚好,就見趙銘道拍了拍身邊的那一捆竹杆,說道:“那玩意綁身上怪重的,讓人難受,這一次,卑職把火藥塞竹筒裡了,如許舒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