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梓君則說道:“東翁可千萬莫要著慌,現在趙銘道今非昔比,他部下雲集了一批逃亡之徒,又練習數月,與文昌知縣李道岑乾係密切,如果逼迫過分,這廝跳反,豈不是禍亂瓊島半府之地。”
現在丁大人已經入閣,任首席大學士兼兵部尚書,瞿式耜大報酬東閣大學士領吏部事,各部院官員皆有性命,而湖廣督師何騰蛟,湖廣巡撫等都上表勸進,西南我朝高低一心,正籌劃匡扶光複之義事!”
“白墨,你感覺趙銘道這小我如何?”洪天擢端起茶杯,問道。
洪天擢稍稍平複了表情,一想趙銘道乾的這些事,件件都是冇法無天的事,細細論起來,三個腦袋都不敷砍,若讓趙銘道瞧出甚麼來,造反起來,還真不是甚麼功德。洪天擢思路一會,說道:“梓君,你給海南衛和諸守禦千戶所發號令,讓百戶及以上官職馬上來瓊府插手軍議,令到解纜,不成遲延。”
洪天擢微微點頭:“梓君所言深合我意,萬州曹君輔可堪一用,但現在國事艱钜,撫標不但要強將更要精兵,本官聽人說,那趙銘道在清瀾所練兵非常恰當,不過送去三百餘死囚,旬月便是可戰之兵,讓他為曹君輔幫手,如何?”
“猖獗!猖獗!奸臣賊子。”聽了陳梓君這些說,洪天擢叫喚起來,抓起桌上的茶杯摔的粉碎。
陳梓君看著一個個手臂上綁著黑布的官員從內裡出來,心中不免有些悲慼,現在天下大家都曉得,大明隆武天子在江西汀州罹難,天下無主。而在獲得動靜的那一刻,洪天擢立即去了廣東肇慶的總督衙門,明天方返來,就調集各方官員議事,但看出入官員神采平靜,陳梓君就曉得事情已經有了轉機。
陳梓君曉得,既然做了巡撫,就要掌兵,但洪天擢實在冇有掌兵之能,能做到粵西巡撫,隻是因為他是丁魁楚的親信,這是政治鬥爭的讓步。
“.......東翁,趙銘道這廝看起來做事妥當,為人義氣,但實際是個奸邪之徒,東翁去肇慶的這段光陰,下官已經多方察查,發明趙銘道諸多犯警之事。其一,他剛上任千戶不久,千戶所內百戶王必至就失落,其為東翁納捐上千銀兩,雖冇法成為千戶,但東翁也曾屬意他副千戶之職,而未曾成行,就不知死活。
洪天擢笑了:“白墨,你小小年紀,看人倒是準的很呀。”
洪天擢擺擺手:“先帝新喪,不成妄言。梓君,你我多年訂交,可稱知己,本官現在官拜巡撫執掌軍機,還是要請你持續幫手。其他的事倒也有跡可循,可巡撫標營之事,請梓君為我讚畫。”
“恭喜東翁,得巡撫之職,必可匡扶社稷!”陳梓君趕緊道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