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後,還不等李善長瞪眼睛,李洪反而又問了一句道:“爹,你感覺現在大明的鹽務如何?”
李善長倒是冇有過量存眷而是問道:“你想要製鹽?”
“二位可知現在我大明一年可產出多少食鹽,又要開出多少鹽引?”
李洪略微有些難堪,他是感覺本身並冇有多做甚麼,隻是免了他們兩年租子,在多餘的就冇做過甚麼了,可即便如此,在這些耕戶的眼中,李洪已經是不成多得世上第一等的好店主了。
李洪又是接連兩個題目,幾近是直接讓朱標的背後生出了一身盜汗。
是以,朱元璋不得不在疆邊囤積大量兵馬,來防備蒙元殘部以及現在還未成氣候的建奴女真。
朱標皺眉不語,李善長倒是思慮一番後說道:“開中之法現在隻實施了一年,所開鹽引也未幾,大抵與鹽場合產的鹽大抵相稱。”
麵對李洪誹謗朱元璋的決策,朱標連一絲活力辯駁的情感都冇有升起,反而是立即豎起耳朵,籌算聽一聽李洪的高見。
回到李洪小院,李洪先是急倉促的進了一趟屋子,發明本身桌案上的東西固然被人翻亂了,卻並未喪失或是破壞火線才鬆了一口氣。
“嗬嗬,何止是有定見,這開中之法,的確是貽害萬年的政策,如果不及時製止,我看著大明國詐也存續不了多久!”
朱標頓時一時語塞,反倒是李洪卻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說道:“我製鹽確切是為了要賣。”
“有麼?”
朱標一邊說,眼中莫名閃過一絲驚駭之色。
鹽引隻是換得了邊陲軍餉糧草,卻令大明少了很大一部分鹽稅的支出。
而這鹽也不是平空變來的,鹽場製鹽的鹽戶們冇法耕作,而朝廷卻也無多餘賦稅扶養。
“是!”這件事李洪倒是冇有甚麼好坦白的。
一樣進屋的李善長和朱標看了一眼那紙上寫的各種如同鬼畫符的字元時問了一句。
李洪又笑著問道:“這是在這兩年並無兵戈的環境下,可現在天下雖初定,但滇南之地尚未光複,聖上不知何時要動兵,父親大人感覺,如果動了兵戈,聖上會不會再次收回大量鹽引,以換得糧草支撐雄師安定滇南?”
他也以為開中之法乃是百利而無一害之策,卻全然未想到這一層麵。
“販子逐利,同時獲得鹽引又必須背上籌措糧草物質的職責,是以大抵率會哄抬鹽價!”
其本色乃是朝廷與民讓利,對於朱元璋這位對貿易活動一向非常打壓的天子手中,已經算是了不得的仁政了。
守支則是鹽商調換鹽引後,憑鹽引到指定的鹽場等待支鹽,而市易是鹽商把獲得的鹽運到指定的地區發賣。
看著這一幕,李善長也非常驚奇的說道:“你在這裡倒是頗得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