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缺的奏摺,因為兒臣資格尚淺,怕有訛奪,特地拿來請父皇過目,如有不當之處,兒臣好及時改正。”
“你們兩個小子來了就出去,在內裡
朱由檢聽了朱由校的話有些蒼茫,為何取“未已”二字?“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所取“未已”實在隻為“白露”二字,可朱由檢卻不能說,那是他宿世掛唸的人,現在倒是再也見不到了。
“常日也不見你們過來,本日是不是有甚麼事情?”老天子一眼就看破了二人的把戲。
二人這才大風雅方走出去,朱由檢道,“不是怕擾了皇爺爺歇息嘛。”
“冇想到這徐侍郎的孫女字寫得倒是不錯,你們兩個也弄的有模有樣的。”老天子先是看了看兩幅字道。
“讓太子出去。”
萬曆天子擺擺手道,“朕既然交給你就不再過問了,你與內閣酌情措置便是,批好了拿給王安用印便可,朕叫你出去並非為了這事,你過來看看你的兩位兒子的詩,也來題個字,我們祖孫三代一起題字,當能傳一段千古嘉話,哈哈哈。”
朱由檢、朱由校二人來到乾清宮外先是探頭朝裡張望,剛好迎上老天子的目光。
待王安研好了墨,老天子提起筆先是在朱由校那首詩上懸了半晌,稍一思考便寫下“有誌不在年高”,這是援引了李商隱的詩“不在年高在性靈”之句,剛好與那枚“誌存高遠”的閒章照應。
老天子看了看兩幅字上麵“朱由檢、朱由校”幾字,躊躇了一下在前麵接著寫上“朱翊鈞”三個字,然後命王安取來兩枚印章,蓋了“萬曆禦筆之寶”。
鬼鬼祟祟乾甚麼?”萬曆天子笑罵一聲。
二人每人拿了一副卷軸奔乾清宮而去。
這麼短的時候便能題出如此符合的字句,可見老天子之博聞廣識。
接著在另一幅字的前麵用草書題上“餘生,願情有所寄,心無旁欲,朱由檢”然後又蓋了朱由檢印和未已隱士。
朱由檢在書桌大將兩幅裱好的字翻開,先是提筆在那捲春雷詩的前麵用行書題上一句“寵辱不驚閒看庭前花著花落,去留偶然漫隨天外雲捲雲舒”,朱由檢第一次題字,掌控不是很好,留白稍多了一些,看起來有些不天然,想了想,又在前麵題上朱由檢三個字,然後取出幾枚印章,印了一枚朱由檢印,和一枚未已隱士。
朱由校接過印章便印在了詩前,朱由檢也拿起另一枚“詩和遠方”印在了春雷二字之前。
讓唐唐皇太子用“拜讀”二字,也是殊為不易。
老天子說完就起家朝桌案走去,“王安,研墨。”
朱由檢、朱由校二人乖乖的跟在老天子身後,然後彆離把兩幅卷軸在桌上翻開。
乾清宮內,王安手拿拂塵立在一旁,萬曆天子和鄭貴妃坐在那邊有一搭冇一搭的說些話。
“是有那麼一丟丟小事,”朱由檢用手指掐了指甲蓋那麼大小的模樣對老天子道,“不知皇爺爺可還記得我們昨日作的詩?那兩首詩被徐侍郎的孫女謄抄下來,本日拿來想請皇爺爺給題個字。”
瞥見“天下維新”四字,朱由檢模糊記得天子之前擬的遺詔中彷彿也有“嘉與天下維新”幾字,看來皇爺爺對改革除弊也是期盼的,隻是他已經冇有那份精力了,這幾字正應了那句“隻待新雷第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