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令!”侍衛長躬身施一禮便倉促去了,待他走遠,高亦清俄然又轉頭問方侯成道:“孝孺,你感覺這群刺客究竟是何人所派?”
“回官爺的話,是年久失修而至。”掌櫃答覆得順口之極。
“五哥,我們都清算好了。”張二虎帶著幾個衙役站在門口道。
‘方侯成,’李維正低頭想了想,這個名字他向來冇有傳聞過,不過李維正立即便豁然,既然他不肯承認高亦清的實在身份,那他這個名字也必定是假的。
“五哥,那我們現在就走吧!”賈老六聲音顫抖著說道:“和他們這幫人在一起,我早晨睡不著。”
方侯成從盤子裡取過那塊池州飛鼠的鐵牌,漸漸推到李維正的麵前,“這塊鐵牌李捕頭從那裡得來?”
“部屬在!”侍衛長立即上前躬身見禮,“請仆人叮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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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去告訴弟兄清算行李,我們連夜回臨淮縣。”說完,李俄然又想起了那座斷了的橋梁,深思了半晌,他還是有些不甘心,便叮嚀張二虎道:“趁便替我把掌櫃叫來,我有話問他。”
高亦清微微一歎,“此人分寸捏拿得極妙,把鐵牌給我實在也另有深意,不簡樸啊!倒讓我對他越來越有感興趣了,俞平。”
目送幾個地頭蛇走遠,掌櫃剛要歸去清算房間,一隻大手猛地從前麵捏住了他的脖子,捏得他舌頭都快吐出來,耳邊隻聽人冷冷道:“若想活命的話,就乖乖地跟我走。”
既然高亦清就是太子朱標,那這個灰衣人也不會是甚麼淺顯人物了,李維正不敢怠慢,立即回禮道:“那就打攪你家仆人了。”
掌櫃卻急了,他們如何要走,錢還冇付呢!“阿誰,官爺,現在但是是早晨,明每天亮再走也不遲啊!”
李維正搖了點頭,“這不是說話的體例題目,而是這位方兄底子就不信賴我的話,我把鐵牌給你們,本意隻是想幫忙你們弄清那幫人的背景,卻冇想到竟把本身給繞出來了,如此,倒讓我藐視了這位方兄了。”
‘砰!’一聲,李維正狠狠一拍桌子,茶杯和掌櫃的心一起驚得跳了起來,李維正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惡狠狠道:“你曉得我們來定遠縣做甚麼嗎?有人控告你們堆棧私藏江湖悍賊,老子特來訪拿你歸案。”
俄然,他聞聲有人敲了敲了門,李維正臨時把思路放下,上前把門開了,隻見門口站著一名男人,彷彿就是和高亦清一起的灰衣墨客,他在門外拱手道:“李捕頭,我家仆人請你疇昔一趟,不知是否便利?”
“方賢弟,你不成以如許問人家。”不知何時,高亦清呈現在了門口,他彷彿已經從剛纔的病態中規複了,他負手漸漸走進房間,歉然地對李維正道:“我這位學弟學問極好,可就是不太懂情麵油滑,請李捕頭包涵。”
‘藍家?’李維正愣住了,他當然曉得藍家就是當今大明最受寵的大將軍藍玉了,如何把他也攪出去了,他俄然如有所悟,詰問道:“藍玉的祖宅在那裡?他這裡有多少假子?”
張、賈二人頓時嚇得神采慘白,兩腿顫栗不止,李維正又笑著安撫他們道:“實在也不消擔憂,我自有分寸。”
“算了,這也不能怪他。”高亦平淡淡一笑道:“是我們本身不肯承認身份,他又如何好以大禮相待呢?你不感覺他實在是借題闡揚,以迴避我們的扣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