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他來了。”一名侍從上前稟報。
幾個衙役走得又累又餓,眼看前麵要過山,正心中叫苦,俄然五哥讓他們歇息,幾小我早搶先恐後向土崗上跑去。
“一點小事,有甚麼可懲罰的。”那白衣公子又回過甚諦視著石碑上胡惟庸的名字,半晌才微微歎道:“黃鶴一去不複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是如許”,白袍公子沉吟一下便問道:“我傳聞有人反應臨淮縣知縣私設監獄斂財,可有此事?”
遠見他們一行走遠,另一名灰衣男人漸漸走上來笑道:“此人不過是身份卑賤的衙役,公子和他說話,豈不是有shi身份?”
明天是正月初七,天空從早上起就陰雲密佈,很快便下起了濛濛細雨,這會兒,雨勢彷彿更大了,李維正看了一眼天氣,又往四周找了一圈,俄然見火線土崗上有一座石亭,便轉頭對世人道:“大夥兒去亭子裡歇歇腳吧!”
‘位極人臣,不過一人一家之耀,三世而竭,鋪路修橋,惠及鄉民,則百世流芳於世........’
他茫然地回過甚,“誰找我?”
“方先生就不懂了。”那白袍男人凝睇著李維正的後背,悄悄點頭道:“我們一起微服而來,不知碰到多少衙役,哪個衙役不是野蠻霸道的,可這幾個衙役見我們出去,皆主動讓了位子,知情懂禮,可見他們的首級平時束縛有方,並且此人不卑不亢,既不背主,也不護短,更是難能寶貴,以小見大,可見此人光亮磊落,何言卑賤二字?”
李維正看到上麵的落款不由愣住了,‘李善長’,前麵另有一個名字已經有些恍惚,但還是模糊可見‘胡惟庸’,三個字。
那公子抬頭一笑,“看來是我冒昧了,不過我傳聞已有禦史彈劾你們張知縣,故忍不住一問,真是抱愧了。”
“那位公差,借一步說話。”遠方俄然有人在叫他,可李維正卻沉默於汗青和實際的交叉當中,悵惘不覺。
“他們都是都城口音,估計是官宦人家後輩,場麵夠大的,竟然有六十幾個保鑣侍從。”
隻見亭子那邊不知何時呈現了一大群人馬,為首之人正向他招手,“這位公差,請過來一下,我家仆人有事就教。”
山道上鋪著青石板,石板上的泥濘被雨水洗淨,路反而好走很多,走五六裡山路便可翻越山崗,固然這一帶山勢險要峻峭,滿是巨石佈局,但林木卻長得相稱富強,千年的古木到處可見,再加上濛濛細雨,使得來往行人未幾,這座山崗上便顯得有種陰沉森的感受。
半晌,山神像後俄然傳出一個降落而略帶沙啞的聲音,“臨淮小縣不敷為慮,按原打算行動,記著!當天聚當天散,趁錦衣衛雲集鳳陽未歸,這是我們獨一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