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麵的人對著葉明的竹排放槍,葉明轉頭看了一眼,“神機營?”
崔蓬將頭暴露海麵,歎口氣道:“再來幾個,打不動了,這太吃力量了!”
“諸位,請坐。”那漢玉紫檀屏背麵走出來一個年青人,姣美得很,白淨的皮膚,寬袍大袖,一股子名流風騷的味道。崔蓬略看了他一眼,心道,你抹點粉都能直接下台唱戲了。
“嗯,你們籌算購幾門?”葉明說:“我們海上買賣,有一回就另有二回,曹先生做人客氣,我們也講客氣,你們給了地點,我們著人給你們送岸上去。如果曹先生需求,我們還能給您送江陰去,曹先生您看呢?”
曹令君先上了船,他歎口氣,說:“葉先生,看來你們得儘力贏利了,你們連個鳥銃隊都組裝不出來,還敢出來耍橫?我們大明朝可不止神機營有鳥銃,遼東有,四川有,廣東有,這浙江,也有!”
崔蓬被曹令君的一本端莊弄得笑出來,“曹大人那裡話,我能有甚麼籌算?我手裡又冇有一兵一卒,如果要把這三十艘船都收了,起碼要兵士一千人,我手裡也冇有這麼多人。”
“那罷了,子母機我們也不要了。”曹令君看了崔蓬一眼,崔蓬開端低頭收金條,“我家先生說不要了。”
曹令君道:“你欲如何?”
曹令君技藝不弱,追來的都是些被人當刺刀的小兵小卒們,打擊性不強,曹令君在海底處理了三四個,幾人遊得遠一些,追兵們也漸遠了。
葉明?崔蓬眸子子很想往那男人身上掃,又覺冒昧,便一向垂著眼睛,冇有說話,也冇有往他身上看。直到葉明說:“錢呢?”崔蓬才站起來,她將金條攤開來,這才抬開端來,“葉先生請。”
“烈港內停靠了三十三艘船,此中十三艘有重炮,人數臨時不明。”崔蓬換了乾衣裳出來,曹令君正在給唐縱寫動靜。
這一艘來船上整整齊齊站著一列人,一人一管鳥銃,管口齊刷刷對著葉明。
就那麼一刹時,大船下的人要登船,崔蓬、曹令君與春生跳了船,這艘裝滿黃金器物的大船起火了,海麵上燃起熊熊烈火,繼而燒紅了半麵天。
崔蓬冷不防將葉明胳膊一擰,另一手收了金條,丟進春生懷裡,看了曹令君一眼,“走!”
崔蓬點頭,“撤,他們人多,我們走。”
“咚”,一聲槍響,葉明朝天上放了一響,跳了竹筏走了。
“冇有現貨。”葉明說:“曹先生不要談笑了,彆說我們這裡冇有現貨,你們去彆處買,也是冇有現貨,你們如果想要現貨,隻能去大明海軍裡頭搶了,我看四川阿誰朱紈手裡就有現貨,並且要多少有多少。”
“不是我要把這些人剿了,是多數督籌辦寧波、舟山、杭州的海盜一一打掃一遍。”曹令君道:“五軍都督府手裡有兵,隻是需求兵部的調令。”
葉明的手按在十多根金條上,“說不要就不要?曹先生當我這裡是酒樓還是飯店子?人家女人衣裳都脫了,曹先生說不對勁,人家女人肯依你?”
葉明那張小白臉似笑非笑,他瞧著崔蓬,“你說說,你弄死我多少底下的弟兄,戚將軍你覺得你換件衣裳,我就不認得你了?”
但那艘大船仍然冇沉,兩炮過後早已引來各方海盜們,其他船上的海盜都乘劃子往這裡趕,曹令君看了一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