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破了,魏水乾脆笑了一下,誠懇地答覆道:“的確冇想到,您查大人放著好好的朝廷命官不做,倒是做起綁匪來了。這您可就賠了,魏水這條命,都不值您的車馬錢。”
魏水躊躇了。
不幸的是,魏水終究冇能洗上他的澡,更冇能睡成他的覺。在堆棧樓梯上,他被唐驥一把密切地摟住脖子,然後一把鋒利的匕隔著衣衫悄悄抵在他的腰側。稍一衡量,他便當場放棄抵當。隨口叮囑迎出來的趙鼎元,將田明理帶回屋裡去,他則跟著唐驥進了另一間屋子。
魏水又歎了口氣,撓撓頭,彷彿劈麵前的場麵有些悔怨。
“走吧,歸去吧。”新墳前,魏水拍拍田明理的肩膀,對他說道。
“你如果死了,當然不值。”查達磊說道,“但你這個傢夥活著,感化倒是不小啊。光看你裝神弄鬼,把個好端端的田續飛生生嚇死,就能看得出來了。你大本領或許冇有,但小把戲,倒是多得很呢。如何樣?有冇有興趣幫我做事?”
魏水此時的表情絕對稱不上好,他在揣摩,查達磊的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這是查達磊第一次對他提起他背後的那座背景,平虜伯,江彬。論權勢,自錢寧身後,江彬便成了聖駕之側的第一人了。建豹房,獻美姬,供正德爺吃苦,實在是可謂朝野第一權臣,當世第一佞幸。
魏水猛的抬起了頭,試圖從查達磊的眼睛中看出真假。但讓他絕望的是,查達磊明顯不成能讓他看出任何有效的東西。
見魏水還是冇有甚麼想要改口的意義,查達磊皺了皺眉頭,決定再加一把火,“你覺得,我到紹興來是臨時起意嗎?你就不獵奇,我遠在杭州如何會曉得你的事情嗎?實在,奉告你也無妨,古三千,是平虜伯的人。”
“你不肯意?”查達磊不感覺本身的判定有誤。麵前這個小子,絕對是個迷戀權勢、愛好款項的傢夥,“魏水,你可要想好了。機遇稍縱即逝,過了這個村,可就真的冇有這個店了。”
“……證據。”魏水緊咬著薄唇,半晌,擠出這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