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組人又換了值,丁四他們六人倉猝吃了早餐,各自回到房間歇息。丁四聽到同屋的鏢師很快就響起了呼嚕聲,本身卻翻天覆地,難以入眠。正在這時忽聽二進門響了一聲,隨即十三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明天我們要陪夫人出去一趟,幾位兄弟謹慎外人收支。”丁四起家順著窗戶看去,隻見十三爺一行人站在前院,七八條彪形大漢簇擁著一人,此人渾身裹得嚴嚴實實,臉上黑紗垂麵,看身形似是婦人,中間站一小侍女,緊緊貼了此人,與她是寸步不離。丁四內心一動,隨即想到昨晚白衣說的話,不由暗想:莫非這就是慧姑,本日要帶去和祁前輩見麵。如許一想,不由精力一振,又怎能錯過這大好良機,因而從速起家,“吱呀”一聲開了門,假裝睡眼惺忪的模樣走了出去。一時之間,院裡世人齊齊向丁四看來。十三爺見是請來的鏢師,倒冇有在乎,帶世人舉步向門口走去。
丁四聞言大吃一驚,不敢信賴地望著白衣,白衣衝他點點頭,又在他耳邊說道:“那晚我們相遇,祁前輩顧慮慧婆婆安危,不肯隨我們走,厥後東廠又不知把祁前輩又送到甚麼處所,我探不出祁前輩下落,倒偶然間曉得了慧婆婆所關處所,因而趁早晨帶人潛了出來,成果跟慧婆婆冇說幾句話,就被東廠那些人發明,那幫人非常凶悍,我們隻好返回,第二天又多帶了人手去,冇想到慧婆婆被他們轉移了,我好不輕易才探聽到這裡。”
寫完以後,丁四拿布包了信,來到院子裡,因本日十三爺帶人出去,眾鏢師冇了保護工具,都有些放鬆,丁四趁世人不備,又躲過了後院所留兩人的目光,緩慢跑到後花圃,果見園子裡種牡丹的處所一半被人翻過,一半冇被人動過。丁四來到那冇被人動過的處所,在一株牡丹中間挖出一個坑來,將布連信了出來,又草草掩了起來,最後又順手放了幾片葉子,若不細心瞧是看不出非常的。做完這統統,丁四從速又溜到前院。
待到申時,十三爺帶著慧姑等世人又回到院子,丁四站在門口,感覺慧姑的目光彷彿在看向本身,便點點頭,用手指指後花院方向,待慧姑一行人進了二進門,本身也回身回屋。
丁四聽白衣說完,曉得白衣的來意,從速對白衣說:“前院裡都是聚義鏢局的人,帶我一共是十二個,另有兩名應當是東廠的人,後院裡的人一向冇露麵,也不曉得有多少人,隻曉得有個叫十三爺的應當甚是短長。”
丁四聽得明白,又想到朱祐樘溫潤如玉的模樣,不由胸脯一挺說道:“放心,定不讓他們得逞了詭計。”
這話說得聲音雖輕,在丁四耳裡卻不亞於好天轟隆,他顫著嗓子問白衣:“這諜報可準?”
丁四聽得驚奇,不由問道:“到底是何事?”
丁四想了想問:“祁前輩跟慧婆婆都在後院嗎?”
待到了門口,那蒙黑紗的婦人俄然愣住了腳步,對著中間的侍女說道:“素心,後花圃種牡丹那塊地咱翻過冇有?”聲音悄悄柔柔,有說不出的嬌媚,可不恰是那慧姑。
丁四還震驚於張青等人想謀逆的動靜中,白衣已在他耳邊低低說道:“張青等人應當不是主謀,太子想放線垂釣,將那人查了出來,但火藥能力太大,如讓他們到手,恐怕不免有不測。四哥,有了前次經驗,我們現在等閒不敢脫手,恐怕又轟動了看管慧婆婆的人,將她又轉了處所去。你既然趕巧在此處護院,必然想體例幫我說動慧婆婆,讓她務必彆讓祁前輩為虎作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