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四娘不便利。”阿茂叔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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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誠懇點了點頭,心中暗道:本身當年下鄉收絲,底子連個帶路的人都冇有,不也摸爬滾打學出來了。現在有銀子傍身,哪有反倒辦不成的事理?
他是一個創業者。
這片疑雲也是貳心中陰雲的本源:如果不為了他娘子,為何有人肯做這虧蝕買賣?
徐元佐第二次用正眼看這個劉永和,貌似此人腦筋還算靈光。
王誠懇剛承人出了主張,如果回絕豈不顯得卸磨殺驢過河拆橋?他道:“我也不曉得那邊徐相公如何說。過兩日我還要與他談這契書,要不到時候再問他?”
“永和哥來了。”王誠懇讓阿茂叔的小兒子出去。
“徐相公。”王誠懇起家見禮,劉永和也立即跟了起來。
王誠懇垂著頭。心中懊喪。
永和悄悄抿了口酒,道:“這事何其簡樸?誠懇,你當初鄉間家傳的地都捨得賣掉。現在這鋪子又有甚麼捨不得的?去乾上一年,返來甚麼都有了。”
永和仍舊有些不平氣,隻是偏著頭看王誠懇,等他表態。
王誠懇笑道:“那裡吃都一樣,我恰好有事要求爺叔幫手。”
徐元佐微微閉目,緩聲道:“如果隻是找個雇工人,一年二百兩的確高得太多了。”
王誠懇聽完以後,卻更加蒼茫了。徐相公給了他極高的報酬,但是要做的事情卻很簡樸,就是要他從各地收絲。如果用一年二百兩去雇絲客人,能夠找一百個了!乃至更多,因為絲客人並不是指著年金用飯,而是靠轉手生絲取利的。隻要舉高一丟丟收賣價,天然有人會找上門來出貨。
他這屋子實在是五十兩買的,內裡的傢什、貨色都能夠搬走。三百兩,嗬嗬,實在是賺得太多了!
徐元佐心目如電,道:“你如果冇有其他迷惑,吃了午餐我們就去衙門將契書簽了。你如果要用人,我隻給你配個賬房,其他就靠本身去找了。如果有非常無能的,我也會與他簽份契書,算是徐氏布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