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把握在我徐家,田土之孳息天然也是由我徐家節製。再投入布行、商店、牙行等末業當中,擴大出產,即是過了一手又回到了我家口袋。少部分的紅利做些公益,這本來就是家裡每年都要做的,隻是換了個口袋掏錢。再叫父親、元春在基金中兼職,高薪厚幣,每年又返來很多。”
徐階是站在帝國頂峰的人物,年入八萬金和十六萬金,對他而言隻是數字罷了,麵子和情麵纔是更貴重的東西。退宗親的地,意味著你這位首輔不肯庇護貧寒族人,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但是有海剛峰的壓迫,徐階便能夠說:本身已經致仕,不得不從命長官安排。
在外人,包含徐元佐看來,徐元春已經很短長很天賦了,但是在徐階看來,還是不甚對勁――徐階二十歲時可就已經是探花了。
“府尊調集兩縣並府中官吏,製定條例:商社所用雇工人等,以班匠銀折算。一人一年四錢五分。”徐元佐道。
“現在府縣在登記商社,商社以終究所得繳稅。孫兒覺得。基金能夠作為商社登記,但是不成能有‘所得’,因為一旦有‘所得’便投入生息當中,或是做了鄉梓公益,賬目上哪有紅利?”
總算現在有了徐元佐,聊可安撫。
此時聽徐元佐說來,從末業興鄉的政策,到自家的基金,連成了一條完整的線。前後有序,井井有條,而這統統的推手,恰是麵前這個尚在沖齡的孩子。
“我家出地設立基金,基金的資產大部分投入家中末業生息。小部分孳息做善事,剩下的則從高薪厚幣當中回到家裡。”徐階指著圖表複述了一遍,因問道:“這既然是商社,佃農不能免賦,如何是好?”
“但是地必定不能捐給官學,不然就是白送了。”徐元佐持續道:“如果我們本身家辦個書院,齊截部分地盤出來作為學田。私學的學田朝廷收不收稅呢?不好說,以是先讓他們去吵,等有了成果,海剛峰也該升遷了。我們既冇有多占田土,也冇有想迴避賦稅,隻是等朝廷的結論嘛。”
“孫兒查了大明律和曆代詔令典章,發明學田是冇有稅賦的。”徐元佐道。
……
“起首我們得將真幫手裡的田土厘清。將冇有收益的薄地發賣,換成銀錢。”徐元佐道:“如此能夠將總畝數降下來,而那些收益不高的地盤留著也冇用,徒遭人妒忌。”
好一招捐而不給!
――兒子不爭氣啊!
“孫兒細心想了想,大父在田土上的優勢,不過就是超越了優免額度。”徐元佐道:“而如果不消優免,那麼田土越多,幸虧就越多。我們把地捐出來,則處理了這個題目。關頭是捐給誰,如何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