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賀一想也是。故作不悅道:“真是催命!給了銀子也不利落!你要跟著便跟著吧,如果個衰貨,害我輸錢,非把你兩腿打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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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真的隻要去仁壽堂支銀子了?
徐賀算了算欠的數量,看來也隻要接管兒子的這份“孝心”了。他悄悄出了後門,叫了正在發楞的牛大力,一同往仁壽堂總櫃走去。因為同在一個城裡。倒是便利快速。內裡的伴計見了老闆的父親大人,當即彙報出來,蕭安趕緊從賬房裡出來歡迎。
“如何說之前都是街坊鄰裡的,冇少受徐老爺的照顧,豈能不為您著想呢。”牛大力人生得魁偉,提及這些溜鬚拍馬的話來,格外顯得樸拙。
徐賀偷偷摸摸穿堂而過,到了後院,見擺佈冇人,摸進了一間配房。房裡正傳出咿咿呀呀的**聲,聽得徐賀差點退出去。
艾嫂一念及此,實在打扮了一番。又翻出當年的血紅羅裙,露臂短衫,對鏡自顧竟然另有些風味。
牛大力本是想要幫手的,剛握緊拳頭衝要上去,人家這邊已經完工了。
艾嫂對於這套遊戲也是熟門熟路,假裝驚駭,拿小女兒模樣出來賣乖。
徐賀腳下一頓:“你這是如何了?”
牛大力怕那壯漢虧損,也起家挪到門前,隻要這些人衝疇昔,他恰好能夠從側後偷襲策應。
牛大力乖乖等在後門,看著一人多高的燈柱――傳聞內裡是空心的,早晨能夠用穢氣點燈。是了,佐哥兒還給穢氣起了個名字,叫作沼氣。真不曉得他那裡曉得得那麼多雜七雜八的東西。不過一文錢不花就能點一早晨的燈,這倒真是短長。
徐賀乾咳一聲,硬生生按捺住內心的盪漾,用心做出不悅的神情:“是嫌我這客人冇甚麼油水麼。”
誰知蕭安竟然冇有任何訝異。隻是淡淡道:“父執請稍候,小侄這就命出納取銀子。”
蕭安躬身施禮:“佐哥兒已經叮嚀過了。父執方法多少?”
隻見前麵跳出一個壯漢,一抬手便將席麵一把掀翻。上好的瓷器乒琳乓琅被砸了個稀爛,剛上來的熱菜這就祭了地盤公,滿滿一壺三白酒稠濁著湯菜汁水淌了一地。這回真是把艾嫂嚇得花顏失容,手掩心尖,目瞪口呆。
那壯漢一臉無辜,道:“老爺不是說,不能饒她麼?”他說得誠心非常,彷彿真的是為徐賀“受辱”而忿忿不平。
遵循大明律,仆人無端歐殺奴婢,杖六十,徒一年半。如果因為奴婢盜竊,那就不是無端歐殺。獎懲還要略輕些。徐元佐不是冷血之輩,隻是略施薄懲,足以震懾腦筋不清楚的下人了。
這上來就掀桌子的壯漢,猶然未止,飛起一腳踢在艾嫂屁股上麵沾著一點的凳子上。十幾斤的硬木圓凳就此飛了出去,砸破了窗棱落在院子裡。艾嫂尖叫一聲,已經坐在了地上,恰好上麵是橫流的汁水。
徐賀顫抖了半天,終究搖了點頭:“不、不必……”
徐賀歎了口氣,退了出去,隻感覺聽著心煩。這府中不開眼肯跟著他的下人並未幾,這個一旦被打殘,要想從徐元佐的小庫房裡拿東西就難了。
*(未完待續。)
這倒叫徐賀不好發落了。
“小人啥都冇做啊……”
牛大力正要去接,那抱銀子的壯漢俄然道:“老爺,上麵管事有交代:要我抱好銀子跟著您,聽您叮嚀。保您安然。除非銀子入庫,不然不能轉手交給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