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另有錄試麼?並且我好歹另有兩個案首之名,總得聯絡一下同窗。說不定同窗當中另有不平我的,總要脫手亮亮本領。”徐元佐笑道。
康彭祖一噎,強詞奪理道:“大部分商家都是本身的船過來吧……不管那麼多,歸正就算養上一批柴水船,也不是甚麼大事。”
“對了。你黌舍裡另有甚麼事?”康彭祖道,“傳聞大宗師已經叫你進學了呀。”
“如此說來,冇有港口啊。”徐元佐遺憾道。
“如果講求地理方誌,北宋年間此地另有港口,大金山北麓有寺廟,並有寒穴泉。四周有村莊,福佬浮海至此貿易,客商就宿於金山上的寺廟內。到了南宋淳熙與紹熙間,海岸淪入海中,隻留了三個顛峰暴露海麵,也就成了現在的大金山、小金山、烏龜山三島。”康彭祖做足了功課,當即解釋道。
徐元佐苦笑:“這說得也太等閒了。”
本來這島上並無人住,是個完整的荒島。之前抗倭的時候曾設過烽火台,但是並無用處,以是很快就撤走了。
時候服膺徐爺爺這個感性稱呼前麵的“爺爺”兩字。
衛所軍戶涉案,處所官員冇有司法統領權,隻能由衛所到都司,乃至五軍都督府審理。以是一個衛所真正把握實權的人物,倒不必然是批示使和同知,反倒是坐第三把交椅的批示僉事。
“沙洲誰曉得甚麼時候就崩塌了。”康彭祖道:“這好歹都是山岩呢。至於高低貨,如許。我過幾日便親身去看一下,到時候我們再做計算。”
徐元佐微微點頭,道:“遠洋能有如此深水,也不輕易。比擬之下,清算島上土石倒隻需求砸銀子就行了。不知島有多大,能包容多少人餬口?”
“修港口可不是說說就能修的。”徐元佐科普道:“起首要看水文質料,如果水淺,進不了大船,這港口功效就要打折了。”其他地質勘察、氣候調查諸如此類,徐元佐不懂,康彭祖更不會懂,也不消多說了。
“經理獲得案首的動靜傳來,園子高低都是非常衝動,客戶那邊也都說要來恭賀經理。”羅振權一見到徐元佐,酬酢都顧不上,當即笑著道賀,同時也是事情安排——理該報答客戶們的美意,弄個筵席吧。
掌控了言論,能叫專家變磚家,癡人變天賦。
軍紀則近似後代的憲兵,屬於司法權。
康彭祖也笑了:“放心,我康或人專治各種不平。到時候我陪你去黌舍,看誰敢不平你這位案首。”
“真冇人管,何況我伯父還是金山衛批示僉事,實打實管著衛城和水寨的。”康彭祖道。
康彭祖卻笑道:“若說水深,倒是充足的。大金山島與小金山島夾有水道,俗稱金廟門。每當漲潮時,海水受兩山的挾持,其勢澎湃,濤聲轟鳴,雷霆萬鈞,澎湃不成言喻。由此淘出了一大片深水,曾探得有七八丈深,你說甚麼船過不了?”
“這些船會帶著貨上島的,不然海商那裡去買貨?”徐元佐撇了撇嘴,對康彭祖的經濟腦筋很無語。
風涼話者,言論也!
康彭祖一愣,道:“我們不能修一個麼?”
徐元佐點頭道:“我辦好了黌舍的事,便與你同去。歸正這事不焦急,三五年我們也等得起。”
康彭祖笑夠了,方纔將金山島的景象說一番。
“這怕甚麼。”康彭祖道:“本來我們開港就是要讓人卸貨的。卸下來的貨堆在島上,就要有船運回大陸。這些船過來的時候是空載啊,隨便帶些水過來,難道不測之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