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如何纔出來?要比我料想的晚了些”,見仲姝從大門裡出來後,仲逸倉猝放下銀子,下樓迎上來。
若一當鋪,裡屋的包房中,仲逸正與袁若筠說著仲姝的畢生大事,老薑頭向羅英教著當物估價,孫管事趴在桌前扒拉著算盤,兩個伴計打掃著桌椅,誰也冇有在乎經常來這裡的“許公子”。
……
仲逸頭也未回:“去袁侍郎大人的府上”。
嗬嗬,袁若晗立即來了興趣:彆的不敢說,這吏部的事,事無大小,貳內心明鏡似的,既然這麼問了,那也不要說本身是顯擺了。
袁若筠還在那邊發楞,袁若晗持續問道:“你這個好姐妹姓甚名誰?本籍何方?家裡都是乾甚麼的?她老爹是幾品?比咱爹如何?”。
兄妹間還果然有幾分相像,袁若晗長得還算俊朗,隻是長年讀書為官的原因,彷彿有些清臒有力,不過舉止文雅、氣度不凡,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做派。
袁若筠本日並未提及此事,但之前仲逸曾提過袁若筠想將本身與她的兄長拉攏之事,她藉口分開書房後,仲姝便猜出一二。
“師姐下廚?”,仲逸笑了:“平時都是從酒樓菜館買好了,所謂下廚就是熱一下現成的。在淩雲山時,有穆大娘,在蠡縣時,有洛兒的丫環,到了都城……”。
在禮部侍郎兒子的麵前,仲姝隻得謙善起來:“賢人之言、諸子百家,隻要有合適的便會翻翻,不過大多不知其意”。
袁若晗苦笑一番:“我阿誰妹,風風火火的,一天竟做些不著調的事,她並未奉告詳情”。
“壞了,必然是袁若筠的兄長對師姐說甚麼了”,仲逸拍拍本身的腦門:“都怪本身多嘴,如何能說師姐不會下廚呢?”。
仲姝歎口氣,緩緩走出版房,但願編出個算命先生的由頭來,完整斷了袁若筠的這番美意。
“彆,彆彆彆”,袁若筠一副迎難而上的模樣:“我師父訓了我,我大哥訓了我,現在輪到你了,本女人今兒個是豁出去了,來吧”。
半晌口後,仲逸便上了酒樓,他特地遴選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隻要悄悄開一道縫便可看到袁府大門,隨便向店小二要了兩味小菜、一小壺老酒,本日剩下的時候就要在這裡度過嘍。
袁若筠見狀倉猝追了上去,世人不知他們“表兄弟”倆是為何爭論,說談笑笑指導幾番,便各自忙去了。
好好好,先去了再說吧……
見袁若晗如此難堪,仲姝微微歎口氣:“前幾日偶爾在街上閒逛,看到邊關加急信使,飛馬沿街而過,路人紛繁提及北方戰事,我才曉得此中一二,常日裡看些了書,內心有些疑問,便向袁大人提及,冒昧之處,還請包涵”。
“不,今晚我們不去酒樓”,仲姝望望仲逸,一本端莊道:“我們今晚在家吃,師姐親身為你下廚”。
“筠兒返來了,你取‘果子’的時候可夠長的”,仲姝笑道:“你爹爹的那篇文章,咱還要寫嗎?”。
多說無益。
袁若晗隨便向仲姝望了一眼,倉猝將目光避開,內心卻悄悄一驚:清秀文雅、超凡脫俗,仿若不食人間炊火,筠兒甚麼時候結識如許的女子,還姐妹相稱?
她緩緩起家,語重心長道:“筠兒,曾經有個算命先生給我算過。我的八字分歧於凡人,畢生大事講究緣分,此事你莫要再提,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