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逸剛欲開口,卻見袁煒歎道:“何況,此次即便揪出幕後之人,也隻是嚴士蕃罷了,隻要嚴嵩不倒,還是傷不了元氣”。
袁若筠倉猝上前製止道:‘先彆翻開,讓本蜜斯猜猜,此次,你去的是博野縣,一個小小的縣城,能有甚麼新奇的玩意兒?’。
“此案,從知縣到知府,另有按察使,刑部的左侍郎等,都被問罪。三法司合議時,這些人中,有為建功抵罪的,便將之前與彆人一起做過有違朝廷律法的事,全給揭暴露來。
“你?”,仲逸正欲怒斥一番,卻見袁若筠一臉委曲的模樣,話到嘴邊,卻隻得抬高聲音:“你如此多番探聽,如果讓你爹爹曉得我們之前早就瞭解,豈不是要好事?”。
袁煒持續道:“所謂製衡之術,不成能讓一方獨大”。
鶯兒大要與袁若筠是主仆,暗裡裡與閨蜜無異,袁若筠曉得她對仲逸的心機,故此二人見麵時,也不躲避她。
“戔戔幾句公道之言,不算甚麼。隻是徐大人苦心擺設,最後還是未將嚴氏扳倒,哎……”。
本來如此,這纔是袁煒請他來的重點。
這?算是作詩嗎?
當此機會,袁煒請仲逸到府上,天然不是單單為吃頓晚餐而來。
故此,在暗裡裡,他自稱‘門生’,也能說的疇昔。
“看你這欽差做的?冒如此大的風險,還立了功,如何朝廷連個表示都冇有?”,袁若筠這話倒不是戲謔之言。
“哇,春、夏、秋、冬,四隻鐵球、四幅畫麵啊”,一旁的鶯兒倉猝翻開盒子,卻見幾隻色采斑斕的鐵球映入視線。
嘖嘖,轉眼間,方纔還行師徒之禮的袁若筠,那刁蠻勁又上來了。
“此物名叫‘春不老’,彆名‘雪裡紅’,屬芥菜類。這小罐中是醃製好的,味道極妙”,說著,仲逸將小罐遞給鶯兒:“你嚐嚐,人家袁大蜜斯,纔不奇怪這些東西呢”。
“行了,進屋再說吧”,現在,仲逸臉上竟有幾分醉意。
“那是,我家蜜斯甚麼山珍海味冇有吃過?”,鶯兒立即體味,她翻開蓋子,微微一嗅:‘確切不錯,可做開胃菜,本日晚餐便可嚐嚐’。
如此不拘一格之事,恐怕也隻要她袁若筠能做出來。
製衡,又是製衡。
“筠兒見過師父”,袁若筠一腳邁進門檻,卻立即變得恭敬起來。
“袁大人,傳聞那日在議事之時,你一向在為門生說話,借貴府的美酒,門生自乾一杯,略表謝意”,說著,仲逸一飲而儘。
“哼,有那麼好吃嗎?醃菜,能好到那邊?”,袁若筠一臉不屑,而後向鶯兒叮嚀道:‘把那盒鐵球送到我的書房,甚麼雪裡紅的,就賞你了’。
在她看來,她的‘師父’理應遭到誇獎。
“這話,你都能說的出口?真是世風日下、民氣難測啊”。
……
“仲老弟,你可算返來了”,見仲逸返來,樊文予立即迎了上去,孔殷的問道:“如何樣?朝廷封我為五品郎中,你呢?旨意裡如何說?”。
用鶯兒的話說:她隻要偶爾能見見這位‘仲大人’,就心對勁足了,袁若筠天然冇有回絕的事理:她與仲逸間偶爾來往,也少不了這個貼身丫環的幫手。
“一樁小案,厥後垂垂演變成嚴氏與倒嚴兩方的較量,現在嚴氏折損的二十餘人中,僅四品以上的就有七人。而倒嚴的徐大人這邊------毫髮無損,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