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穆一虹這裡的,重‘質’不重‘量’,來人皆是提早約好,那邊的下人,這裡的丫環,便是安排之人。
“那是費兄才貌出眾、氣度不凡,我如何就冇阿誰報酬呢?”。
穆一虹,到底是一個甚麼樣的人?
仲逸隨便找了把木椅坐下,抬高聲音道:“不要忘了,你是翰林院的”。
一曲琴音,聽的費思應似有微醉,說話都變得結巴了。
看似閒來無事,實際也不過打發時候罷了。
“是是是,我差點都忘了-----也是個文人,翰林院的嘛”,費思應連連道歉,這才乖乖回到本身的位子上。
“你,你要去那裡?”,費思應見仲逸竟要向院外走去,立即提示道:“上樓,上樓,去院中乾嗎?”。
揮弦一曲幾曾終?曆山邊,猶起薰風。門外客攜琴,模糊泰初相逢。高仾處,落雁驚鴻。
稍稍停頓,琴音又起。
下了二樓,來到小院中,費思應還是沉浸在方纔的沉醉中。
“我早就看出來了,若真有他們的動靜,仲大人自會主動前來”。
“你隨便,兄弟我要好好回味一番”。
……
“若無其他事兒,仲某先告彆”。
費思應向二樓走去,嘴裡還嘟囔著:“當然,誰叫今晚的破鈔,都是你掏腰包呢?”。
穆一虹笑道:‘隻是,仲大人此次前來,恐怕是被人鼓動,如果冇有猜錯的話,就是被我剛打發走的那公子哥吧?’。
才說兩句,仲逸又皺起雙眉,連連擺手道:“費兄,看來兄弟我不能陪你一起走了,鬨肚子……”。
“哼,要不是看在同窗的份上,纔不會叫你呢”。
前次,除奉告他此處地點外,穆一虹曾交代過:“丫環的名字叫香兒,如果有事找她,可有先通過香兒”。
另有,門口那些心不在焉的身影。
“就許你?我就不能放水了?”,仲逸回身而去,朝身後微微擺擺手:“你先上去吧”。
再次回到樓上,仲逸見穆一虹已換過衣衫,丫環香兒早已為他備好新茶。
怕彈指,喚醒美人邜睡……
明顯,他們在等人。
他還未反應過來,穆一虹已來到身邊。
來這裡,儘是喝茶,這麼晚了,真喝不下了。
一條僻靜的冷巷中,依序落著三頂肩輿,轎伕們隨便聊著甚麼。偶爾收回一兩聲笑聲,再共同誇大的行動。
夜幕中,琴聲起,一曲‘高山流水’。
“穆蜜斯,用三杯酒打發了我那位兄弟,又留了紙條,仲某曉得你是想問:前次拜托之事”。
“仲兄,你見過如此嬌美的模樣?如此動聽的琴曲嗎?”。
琴聲停落之際,丫環香兒立即上前,向費思應走來。
“才子、美景、天籟之曲”,前排的費思應雙眼微閉,恐怕彆人又說本身多嘴,隻得心中冷靜唸叨。
費思應頭也不回道:“懶得管你,歸正你我也分歧路”。
“仲大人,這是我們家蜜斯給的”,不知何時,仲逸身後俄然呈現一個丫環模樣的女子,避開前排的費思應,藉口添水添茶,她將一張小紙條遞了過來。
“若仲大人有空,曲終人散時,可否再留半晌?”。
哦,本來是如許。
“算……,是吧”,仲逸一時也不知如何應對。
很久以後,冷巷中三頂肩輿的仆人已各自拜彆,偌大一個房間,就剩費思應一人。
記得穆一虹前次說過,她從杭州進京時帶來了個丫環,二人從小就在一起,乾係極其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