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點點頭,未說話,而是在此處翻滾起來。
曉得裴陵身影消逝於門口,曹孟德才緩過神來,暗自心驚道:“此子竟有項羽舉鼎之力!難怪能救得天子之命!”
裴陵在將近腐枯的兵器架上提起一把鏽跡班駁的樸刀,注力一振,那刀竟然碎為幾段!他麵無神采道:“這換來的刀固然是對付之物,可你也不能用些襤褸亂來事吧,此不是更令人添疑麼!”
曹操也有些不美意義,歉意一笑道:“如果此番得活,定贈送你寶刀一口…不!寶刀兩口!如何?”
曹操乾咳一聲,乾笑道:“拆開誰知是鍘刀,隻說是純金大刀!”
“嗬嗬……”
裴陵忙獵奇疇昔,曹操讓開,地下放著的竟然是一具一丈長,一掌寬,指頭厚的金燦燦厚背砍刀,正立於一件胡桃色陰沉木縫中,刀上有蟠龍九條,叼陽扣月,吞雲踏霧,再加質地金光四射,看上去好不威猛!
話音未落,裴陵大步出府,旁人見其舉著偌大一物,俱不敢攔問!
曹操回身笑道:“便是這裡!”
二人亦步亦趨,約過半個時候,竟趕至一處衙門,裴陵抬眼一看,上書‘洛陽北都尉府’六個描金大字!
裴陵暗豎中指道,手撫鍘刀道:“此鍘刀不但質新,且威武非常,為何棄之不消?”
裴陵佯作不愉,撓頭道:“也好,你莫相忘便是……”
見曹操目光閃動,裴陵更加篤定,沉聲冷語道:“如此,我便成孟德另一口‘七寶刀’了!到時如果事發,焉能逃脫?”
“好!不枉你我訂交一場!且滿飲此杯!”曹操正舉杯相和,卻想起一事道:“之前你以換刀之語,為某得救,為表誠意,我便送你一把佩刀,若我行刺有失,你有此刀,也可堵住董卓之口!”
“裴兄與天子同乘欒駕回城,某天然印象頗深。”曹操吐出兩口濁氣又道:“此番多虧汝借刀之語,不然實無脫不得身!”
曹操看了裴陵一眼,為莫非:“且是以刀質劣,刃不出鋒,鍘人之時血漿四濺,還不如叫軋人,厥後府內改換了矯捷鍘刀,此物便燒燬了!”
“如何?”曹操貌似很對勁此物,淺笑道:“此鍍金鍘刀可饞人?”
“舉手之勞爾!”裴陵致謙道:“那呂布隻觀身形便是世之虎將,凡人實難掠其風頭!”
‘好個曹孟德,竟然將我也賺入此中,要死還拉個墊背的!’裴陵聞言瞳孔一窒,心道:‘此時如果能將董卓擊斃,卻省了大事,但是你老曹當我呆傻,隨便當用,我卻不能憋著!’
裴陵見老曹尚於駭怪當中,朗聲道:“如此!我便在家等你好信!對了,如果被董卓拿抓,可莫連累到我,保重,哈哈!”
裴陵見曹操蕭灑,也多有美意,便不客氣,隨其而去。
裴陵見曹操明白了本身的企圖,便強抑笑意,佯喝道:“你還敢說!枉我視你為友,竟以襤褸換我家傳之寶,豈有此理,我守住樓口,看你能從那邊跑!?“
裴陵此時倒是一愣,他知‘孟德獻刀’之典,便也低聲道:“董仲穎跋扈放肆,遲早早戧,吾已摔了他一個跟頭,莫非還能喜好他不成?可曹校尉討厭之情太流於大要,恐遭其非難。”
“哦,曹校尉竟認得裴陵?”裴陵見曹操直喚其名,不由略為驚奇。
曹操拍了鼓掌上灰塵道:“府內老吏皆言,此物除表麵鍍黃描金外,內裡不過是熔破銅爛鐵鑄成,內部估計還嵌有鉛條,是以沉重非常,非三五人不成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