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密意對望之時,城牆之下拐角處俄然閃出一人,此人身長七尺,臉孔肅毅,身穿一襲青色軍人服,外套半甲,手持一柄開山巨斧,攔於二人方,沉聲道:“小子,某候你多時!”
裴陵鞠身拱手正欲分開,身後忽一抽泣之聲低喊道:“父親是女兒錯怪你了,定要保重身材!”
裴陵一把拽住蔡琰手腕,說道:“蔡翁已言明,令我以擄掠之名將你帶走。何況此處眼線甚多,你如果去找他,多數露餡,快些清算一番,待事情一疇昔,我再安排你父女相會!”
美女正自歎自憐之時,忽有一陣暗香自窗外飄來,人之本能,喜香厭臭,蔡琰下認識的欠身一嗅,那香氣竟流連於秀鼻間迴轉,耐久不散。
“小子猖獗!”徐晃自誇忠孝仁義之人,怎堪裴陵之辱,他將斧柄猛搗於地,暴喝道:“你既執迷不悟,那便將小命納來!”
裴陵暗哼一聲,驟但是動,手中突現金銅色巨刃,開山裂湖般衝徐晃頭顱劈去!
裴陵見蔡邕情意已決,便不再多勸,想起孔融拜托之語,便道:“文舉伯父令長輩奉告於汝,諸侯民氣不齊,董賊臨時無虞!但其敗亡隻在遲早,汝須早做籌算,勿與其過分靠近!”
蔡琰聞言,亦俏首輕螓,垂垂平複下來。
合法蔡琰傾身尋香之時,俄然有一影自窗下立起,蔡琰尚未有所反應,小嘴已被一粗糙的手掌捂住!
蔡琰回身看向裴陵之前躺過的閨床,想起這些日子於床上安枕,總嗅到如有若無的雄性氣味,本身卻甘之若飴,不由得麵上灼然,捂麵自赧。
“哼,呆樣!”蔡琰佯裝氣哼哼的撅起秀嘴,眼中卻暴露笑意。
轉念又想到此生不知還能得見君,滿麵羞臊又變成笑容,潸然欲泣。
裴陵聞絃歌而知雅意,扯起蔡琰疾奔向大門,門側那管家老伯看向蔡琰,麵露不捨之色,裴陵衝其微一點頭,蘊力一拳將大門轟飛,落入街上!
蔡琰見要逃出樊籠,忘情的將玉手伸出,環摟裴陵脖頸,暢然道:“此來路途悠遠,自今今後奴便不受婚約桎梏之累了!”
裴陵重重點頭,心中暗誓道:‘我必將你的將來改寫,運氣多舛的蔡文姬毫不會再呈現!’
蔡琰心兒躁動,卻調皮道:“不是文舉伯父照顧我麼,何必公子照顧?”
“休想!”裴陵將蔡琰攔於一旁,回身看向徐晃道:“久聞徐公明秉直重義,未想竟是助紂為虐之徒!”
蔡琰聞‘擄掠’‘送回’之語,隻覺言語曖.昧,便調皮道:“你將我帶回,欲如何安設?”
裴陵忍下心中盪漾,將蔡邕信中所言交代於蔡琰,悄聲道:“事情便是如此,蔡伯夫護你深切,且速速清算一番,你我頓時便走!”
蔡琰跪下,昂首磕了三個頭,方站起,屋內蔡邕俄然色變,厲聲怒喝道:“大膽毛賊,竟勒迫吾女兒,快將她放下!”
“臘梅之香?”自裴陵走後第二日,蔡府內的臘梅便謝儘了,此時早已打掃潔淨,屋外幾顆臘梅上光乾禿枝,又是那裡來的香氣繚繞?
洛陽蔡府。
麵色嬌嗔的蔡琰兒看著裴陵背影,飲蜜般馨甜,卻又想起老夫孤傲身影,不由悲喜交集…
……
蔡邕垂憐的看了眼蔡琰,揮手道:“不怪你,都是為父之錯,吾不該草草為你定下婚事,所幸悔之未晚…去吧…又非生離死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