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地失人?存人存地?!”郭勝再短長,也不過前人的思惟,領兵作戰雖很有章法,但那裡領教過後代戰法,現在一聽,頓時感覺大妙,再以李璟事前叮囑,以糧草囤積山野不竭佈施,官軍來,則遁入山林,拖垮官軍,若官軍走,則尾隨追擊襲擾,何嘗不能拖垮官軍。
李璟點了點頭,還不忘叮囑幾句,“行,這些日子,你就帶人在此嚴加戍守,切勿叫人逃脫,這些官員,就是我們今後的進身之階,可草率不得。”
現在5,,通往代縣的官道上,廖無火食,路子幾個村寨,也是沉寂一片,周遭田土,全數乾枯,好一派荒寂啊,這大熱的氣候,暴曬的日頭,田土幾日不管,就裂開了裂縫,期間李璟停馬下田捏了一把土,隻感覺田土沙化乾枯的有些短長。
李璟見狀,又瞧向申正,此人貪恐怕死,如果關頭時候掉鏈子,可不得了,還不如乘早調離,“此言大善,申正,你此次亦立有大功,按功行賞,擢升實領參將一職,組建正兵第五營,你麾下申無恙為代縣守備營署領副參將,先代管兵馬,其責全歸郭將軍率領。”
剛一見麵。就見郭勝翻身上馬,跪倒在地,態度非常恭敬。
又見他身後跟從一將,現在眼巴巴的瞧著自家,不是申恰是誰。遂點了點,“申將軍也一塊過來。”
這番話,無疑是奉告李璟,若大同兵馬主力南下,以本身所統兵馬雖多,但此中能上戰陣著,不過數百人罷了,那裡能悠長對峙,哪怕戍守城池,也不過遲延光陰罷了。
不過,事情到了現在,李璟也不是昔日的愣頭青了,這一手,明升暗降,先剝離他的權柄,許以厚利,再以他的侄兒申無恙扼守代縣,要說這申無恙的狠辣勁,在李璟心中還是留下幾分印象,再者非常服從他叔父之令,把申正帶在身邊,也不怕申無恙臨陣反叛。
“主公,末將受命篡奪代縣,特來複命。”
郭勝聞言心中總算有了頭緒,固然一時不能接管這番談吐,但細心想來,若以此照行,恐怕官軍數萬傾儘儘力而來,也得在代縣碰的頭破血流,“若如此,末將有信心守上半月,屆時等主公發大兵前來救濟。”
“李安農,過來。”
等路途之上,瞧見自家標兵離城十裡監督,遠遠瞧見自家,等肯定了纔敢靠近,李璟心頭滿足。有郭勝如許的謹慎謹慎,起碼自家北邊能夠高枕無憂了,隻打發那標兵轉頭報信,如此,離城不遠,就瞧見一隊人馬出城前來彙合,領頭的不是郭勝又是誰。
“將軍曲解我之一了。”李璟搖了點頭,“曰,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則人地皆存,將軍以我等兵弱,以弱拚強,則難以倖免。
“現在代州已得四分其三,唯有繁峙一縣,未曾拿下,我欲提兵北上。以此順從大同兵馬,但恐其全軍南下時,不能擋,故而以將軍駐守代州,不知以何對抗朝廷?”樹蔭下,三人席地而坐,四周分離防備數十親衛,諱飾耳目,不準旁人靠近。
“將軍勞苦功高,此番又替我處理親信大患,篡奪代縣,快快請起。”李璟非常對勁他這番姿勢,也不遊移,直接下了馬來。拉著郭勝雙手,好生查探。見他身上無傷,但是欣喜,“且尋個陰涼地,我與你好好說說。”
“哎,我這就去。”李安農還覺得甚麼了不得的大事,一聽這個,頓時籌辦回聲下去,隻是剛走,又叫李璟喚住,隻見他轉頭看了一眼房裡,想著剛纔王建侯向自家提了這麼個要求,“此事乾係嚴峻,務必不要泄漏風聲,你親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