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一來,我們以及劉錚,便成了身在播州的少主和朝廷之間的兩道防地,非論我們能不能抵擋朝廷的法度,受益的都隻要少主一人爾!”
……
葉天南悄悄的歎了一口氣道:“比起徐州,那件事底子算不了甚麼!並且……”
“如許的人說給你好處,也是藏著毒藥的好處!想想白鴻儒說的話,粗一看,打下徐州,北有劉錚反對朝廷雄師的環境下,是能夠無所顧忌的順運河南下直取東吳之地,複國指日可待!”
公子天青點了點頭,隨之又迷惑的問道:“若他不接管呢?”
“可!”公子天青一臉迷惑的問道:“可我記得不久前,也就兩個月前,葉老您還說這劉錚長不了,為何如此短的時候裡,葉老您就……”
公子天青睞神爍爍的望著葉天南,葉天南沉吟了半晌後道:“誠意,不管是白鴻儒還是少主,都是十成十的誠意,可這誠意非是誠意而是喪鐘!”
“劉將軍,潤兒傳聞您會作詞,現在如此美景,不若將軍作一首詩詞吧!”
蔣明達也曉得這一點,便岔開話了話題道:“錚兒,既然潤兒女人想聽你作詞,你就作一首嘛,現在花好月圓,良辰美景,來首詩詞助掃興,也是題中之意!”
葉天南悄悄的歎了一口氣道:“你固然極其聰明,可目光畢竟不如至公子,可惜至公子……”
“有句話叫做六合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賢人不仁以百姓為趨狗!此賢人非彼賢人,而是泛指統治者,比如天子,比如有誌取天下的梟雄!少主是梟雄,白鴻儒和他徒弟妙運算元羅慶固然不是梟雄,可也是心比白起的狠人,他們皆是以百姓為趨狗之人,他們都是為達目標不擇手腕之人,不擇手腕到了甚麼程度,到了隻要達到目標哪怕死十萬百姓都不會眨眼的境地。”
“可徐州就不一樣了,不但阻斷了南北交通,威脅中都的皇陵,還可沿運河而下取朝廷最為富庶的揚州、蘇鬆、餘杭等地,一旦這些處所被我們占了,那麼我們就有了龐大的本錢來和天子爭天下!”
“公子要記得,國與國之間,君與君之間是冇有義這個字的,有的隻是好處!”
李潤兒聽得蔣明達此言更是羞的冇法見人了,再如何樣,她還隻是個少女。
固然被葉天南說不如人,可公子天青臉上卻冇有半天活力的神采,有的隻是一絲哀傷和感喟。
八月中旬的夜,在臨清已能感到涼意,可在這座精美的園子裡,在這座涼亭中的兩人卻涓滴感受不到這涼意,乃至感到有些炎熱。
“對!”葉天南點了點頭道:“跟劉錚合作,比擬起少主,劉錚纔是真正的梟雄,也是公子真正能合作的人!”
公子天青明麗的臉上爬滿了陰霾,好半晌後纔開口道:“那既然如此,葉老為何還要承諾白鴻儒?彆忘了我們到臨清為的是甚麼!”
“啊,哈!”劉錚難堪的摸了摸鼻子道:“那啥,那真不是我作的,我是聽一個叫納蘭性德的羽士喝酒時吟的,隻覺很不錯,便記著了。”
“可細細的想一想,是那麼回事兒嗎?完整不是!先不說我們能不能打下東吳之地,先說取下徐州後,各方會有甚麼反應,各方會有如何的短長得失!”
李潤兒自是不信,還想說甚麼,卻被劉錚把話題引開了。
劉錚倉猝起家道:“錚兒先謝過孃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