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躲安逸以外,就是出了一個對於皇太後的損招,除此以外,還能有甚麼呢?
在一旁奉侍的劉永誠,第一次見證這二位見麵談天,按朝廷的禮節,澤寧有大不敬之罪,可皇上不但冇有見怪,反而表情愈發鎮靜了,劉永誠總算明白,這位小天子為何一向力挺澤寧,敢情,啟事在這裡。
“朕準予你在野生傷,你倒真是不客氣,在府裡一躲就是好幾天,終究肯來見朕了。”朱祁鎮的語氣裡有些活力。
“額,皇上!”
“皇上,臣是不是有甚麼處所做的不對,惹皇上不高興了?”
“哼!”朱祁鎮用心塹出一副氣哼哼的模樣,重新回到禦桌前麵的椅子上坐下。
朱祁鎮的語氣裡孩子氣實足,澤寧聽得明白,朱祁鎮在生他的氣,卻又不曉得因何活力。回京以後,二小我隻在結婚的那一天見了麵,究竟是甚麼事惹著皇上不高興了呢?
朱祁鎮從禦桌前麵站起來,走到澤寧的身邊,高低擺佈,細心的打量著澤寧,又伸手在他身上拍了拍,還在他的胳膊上捏了捏。
但是,這位皇上確切是生了氣,在澤寧的眼睛裡,朱祁鎮童心未泯,心底純善,胸懷弘願,卻並有冇有多少城府。
澤寧趕緊又站起來,擺出惶恐不安的神態來,連連躹躬:“臣該死,臣豈敢勞動皇上,臣喝飽了纔來的,不渴。”
她不是已經嫁人了嗎?
澤寧一邊高呼萬歲,一邊擺出叩首的架式。
想起常德公主,澤寧就模糊感到心疼,並且,疼不成當。
看朱祁鎮的神采,固然噘著嘴,小臉也略有些紅,可不像是真的動了大怒,不然,澤寧也不能平安然安的待在禦書裡,還賞了座。
在雲南的時候,王振情急之下,說出常德要嫁給會昌侯的兒子孫怡,如何又削髮做尼姑了?
“哼,到底是雲南曆練人,纔去了不到一年,身子就健壯多了。朕每天習武,比起愛卿來,卻差很多了,難怪愛卿不肯返來,要不是母後派人去逼你,你把朕給忘了吧。”
“皇姐?”澤寧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如何又冒出個皇姐來了。
剛纔還好好的,一轉臉,語氣不善了,這是甚麼環境?
禦書房裡,隻剩下了朱祁鎮和澤寧二人,朱祁鎮指著一張椅子:“坐下說話。”
“哼,你還癡頑?你的主張大著呢!”
朱祁鎮第一次看到澤寧如此靈巧,感覺蠻風趣的,臉上仍然似笑非笑:“哎,朕已經免了你的下跪之禮,你這是抗旨啊!”
“朕竟然準了你在府裡療養,豈能食言而責備你?”朱祁鎮擺出非常漂亮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