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廖正勉的話,按察使何盤點點頭,“我待會就再派人去聯絡一下,探探風聲。”
“嗯,能夠,”佈政使邵通點頭應和道,“這倒也不失為是一條奇策,我等三個處所大員,一起上折彈劾他徐文璧率兵在外,擅自收受賄賂。”
“誌輔兄,可知本日,弟弟我為何要宴請於你!”
巡撫衙門內,三個廣東大員在暗害著要彈劾他徐文璧,來個先聲奪人,而徐文璧這邊,卻在本身下榻的驛站內,宴請著廣東都批示使俞大猷。
詔獄內頓時再次傳出劉存生淒厲的慘呼聲,和那些揮鞭的番子氣悶聲,‘啪啪’的鞭響破空聲交雜成一塊,令詔獄外看管的番子都不由的側目看去。
已經被折磨了好久的劉存生這會是進氣多出氣少了,卻還是咬緊牙關,不肯就錦衣衛批示僉事王邦文指認的納賄一事鬆口。
才落座,徐文璧就客氣的親身拿著酒盅,給俞大猷麵前的酒杯滿上,讓俞大猷忙起家口呼不敢,“定國公,您這實在是折煞卑職了!”
“這一杯,我敬兄治軍戒嚴,賜正處所,使民得養,乾!”
俞大猷是弘治十六年生人,比徐文璧的死鬼老爹徐延德還要大上十一歲,按理徐文璧得叫俞大猷作伯伯,但徐文璧乃是國公爺,他敢叫,麵前的俞大猷也不敢介麵。
“誌輔兄,本日乃是我私家宴請兄,你我二人同為武人,便無需這般客氣,”徐文璧笑著摁下俞大猷那雙護著酒杯的手,將俞大猷手中的酒杯斟滿。
“既然如此,那歸去之時,我等便分開寫就,命人敏捷送至通政司,”廖正勉也擁戴的點頭,隨即話頭一轉道,“那錦衣衛千戶田棟,你等可曾聯絡獲得?”
“啊!”
“何必呢,劉知府,這濠鏡送來的銀子,又不是隻你一人拿了,”王邦文身穿麒麟袍,端坐板正,麵上短鬚修剪的劃一,一臉的正色看向奄奄一息的劉存生安慰道。
“不是說他徐文璧也向那些弗朗基人訛詐要了兩萬五千兩嗎,不如就以此來發難,你我三人一人寫就一本彈劾折,命人敏捷送往京師,來個先聲奪人!”
“呸!”
劉存生一口血痰吐在王邦文麵前,“本官未曾做過的事,你卻要將本官屈打成招!”
“這某實在是不知,還請國公您為某說道說道。”
徐文璧連續三杯敬酒,俞大猷不得不接連飲下,麵上已經有些坨紅,待徐文璧飲儘,這才趕緊夾了些配菜,從速壓壓肚子裡的酒氣。
“說的甚麼,能讓您嚇一跳!”
“是!”
“臨出征時,陛下及殿下,就命我,光複完大琉球後,就要前來香山縣濠鏡,監督廣東官員,就擯除弗朗基人一事。”
“給他提提勁!”
“說出來,你少受點苦,咱錦衣衛也省點事兒,何必這般的嘴硬,你說是吧,劉知府!”
俞大猷雖幾杯酒水下肚,麵上也有了些坨紅,但心神還是還是慎重,並冇有被徐文璧這一通誇耀,就飄飄然忘乎以是。
“既然你這般的認定,想要連累更多的人出去,何必逼問於我,直接去抓捕就是了,又何必這般惺惺作態!”
“八萬兩!”
“誌輔兄,這一杯,我敬兄多年交戰疆場,為國效命,擊殺敵寇,乾!”
“那些小我,也是拿了銀錢,罪倒是你還受,”說到這,王邦文嘴角一勾,“嘖嘖嘖!我都替你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