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不是不肯給錢,實際是銀根吃緊,就是把家底全掏空了,也拿不出八百兩銀子來啊!”
這話說得很實在,但是周杜達哪敢承諾,他當即說道:“諸位覺得我們老王爺的手諭是明白菜嗎?如許說吧,董主薄脫手都要八百兩銀子,如果請我們老王爺寫道手諭,非令媛不成!”
對於穀家來講,八百兩現銀但是一個天文數字,固然在坐的都是北山穀氏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想讓他們一口氣拿出八百兩銀子來,那的確是割了他們的心頭肉。
既然有不要錢的門路,大師當即把目光轉向了周杜達:“周兄弟,大師但是為了你才向穀夢雨動手的,但是現在不但冇拿到你承諾的那些好處,反而吃了天大的苦頭,乃至還要接受如此驚人的喪失,您看看是不是您跑一趟青州府,把老王爺的手諭請返來!”
周杜達都這麼說,大師隻能把目光重新轉向張玉冠:“張班頭,你幫幫手,行行好,仗義一回!你也聽周兄弟說了,就是衡王府的手諭,也不過一千兩銀子就能辦下來,董主薄脫手竟然也要八百兩!”
張玉冠說得陰損,周杜達被罵得隻想找塊石頭一頭撞死,正如張玉冠所說的那樣,他想請道王爺手諭過來,必定是難上加難。
周杜達毫不讓步:“老子也奉告你,老子上麵也有人,關頭你這個小小的正役上麵壓著甚麼樣的野男人?我背靠我們郡王爺,你上麵有啥野男人啊,有本領說來聽聽。”
張玉冠明顯曉得周杜達這是激將法,但是實在受不了周杜達那不屑的語氣和鄙棄的眼神,當即說出了本身的底牌:“他柳大少有幾個班頭、經承照顧就了不起了?奉告你們,這段時候柳大少跳得太歡太出風頭了,我們董主薄董老爺早就對他柳大少有些不對勁,你們穀家如果肯拿點銀子交給老張活動活動,董老爺就能把柳大少清算得哭爹嚷娘了!”
張玉冠這麼一說,在場的世人倒是信了,大師都傳聞張玉冠就是董主薄的人,隻是冇想到柳鵬的風頭都把董主薄壓疇昔了,隻是穀平顯搶先說道:“叫我們穀家拿點銀子交給你辦理全麵,可一點銀子到底是多少,張班頭給個實數吧?”
隻是周杜達固然內心難受極了,但是他這類人永久也不成能真找塊石頭撞死,他眸子子一轉:“咱家或許冇體例,但是我們老郡王天然是有體例的!”
他又彌補了一句:“您看看,明天他一聲令下,就把近百號遼東蠻子都動員起來,也就是他有這本領,換了彆人,誰敢用這些遼東蠻子!我說的是實在價,要拿下柳大少,起碼八百兩才氣辦理全麵!”
打著衡王府的燈號,大張旗鼓發兵動眾到登州府來打個秋風,成果甚麼事都冇辦成反被一個小小副役弄得半點體例都冇有大輸特輸,最後一事無成灰頭灰腳地滾回青州府,最後還要老王爺親身寫手諭給你擦屁股--衡王府要你如許的廢料有啥用。
“八百兩?你不如去搶好了!”現在穀森澤直接被氣得站了起來,拿著柺杖就想朝著張玉冠打過來:“八百兩,八百兩銀子在登州府都能買個主薄老爺鐺鐺了!”
穀家各房一時候方寸大亂,銀根吃緊,乃至連象樣的反擊都構造不起來,頂多到穀夢雨宅子前罵上一兩句然後從速跑返來。
如果碰到王府銀根吃緊,說不定百八十兩就能拿到一道手諭,隻是周杜達卻曉得回青州府求援是走投無路的最後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