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一與馬立年都是齊齊鬆了一口氣,他們冇想到柳鵬所求竟是這件事,隻不過他們對於柳鵬的睿智還是大吃一驚。
凡是做生絲這弟子意,最背工上多多極少得辦個織場備著幾張織機,不能受製於人,隻是霸道一一時冇想好該把織場放在那邊,他既然致仕歸鄉,很想把織房放在本身故鄉免得有人過來找費事,但又感覺離官道實在太遠,平白增加了很多本錢。
是以霸道一格外慎重起來,他以非常嚴厲的語氣:“柳少有何事相求?”
這話說到霸道一內心去了,他當即問道:“柳少,建國亡國痛史先不急著寫,到時候我幫你一起寫,象登州滅亡痛史那樣的揭貼另有冇有?對了,這揭貼是那丁子杭主持編寫吧,明天他來了冇有?”
“來了!”柳鵬當即答道:“正在內裡侯著,王老要不要見一見提點提點他!隻要王老略加提點,包管他妙筆生花,一支筆賽過幾千衡府儀衛府!”
霸道一笑了起來:“如許的豪傑人物,當然是要見一見的,不過明天倒不急,我們把生絲買賣敲定再說。”
但既然是“均平祿米,宗藩稱之”,那之前必定有不均平的題目,這此中必定也有既得好處者,拍腦袋都能想得出最大的既得好處者又是甚麼人。
看來王知府在祿米題目獲咎了藩王,過後受了藩王與宗藩們的暗害,乃至連知府都作不下去,被迫乞休回籍了。
隻是幾十萬兩銀子的一樁買賣,起碼十萬兩銀子的毛利潤,他硬是一文錢都不要,隻求霸道一“一件小事”,那這件小事非同小可。
霸道一笑了起來:“柳少說得太對了,哪怕虧錢也得拿下青州府,本年拿下青州府,我們這買賣起碼能保持五年!他們衡王府年年在這上頭都拿走起碼幾十萬兩銀子,我看他們衡王府冇了這筆銀子,日子如何過?這幫偽燕王的子子孫孫,真是狗也改不了吃屎,把我們東三府害得太苦太慘了!本年就讓他們載一個大跟頭!”
固然說的是衡王府,但是柳鵬卻感覺霸道一是把天下的藩王府都罵出來了,並不但僅包含一個衡王府,柳鵬乃至感覺他把太祖子孫都罵出來。
霸道一對藩王府真是好大的怨氣,柳鵬不曉得他這怨氣從那裡來,隻是柳鵬很快想通了。
霸道一在汾州知府乾了好幾年,也就是兩件大事值得稱道,一件是修了汾州府汗青上第一部府誌,另一件就是“均平祿米,宗藩稱之”,固然柳鵬感覺這件實際並不值得稱道,但是王知府太不輕易,乾了這麼多年知府纔有兩件稍稍值得一提的政績,柳鵬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弄清楚霸道一被迫致仕的本相以後,柳鵬並冇有大聲嚷嚷,而是順水推舟坑衡王府:“讓他們栽一個大跟頭可不敷,我們有王老主持,必定能讓衡王府連栽幾個大跟頭,到處丟人現眼,最後大師都曉得燕王子孫就是這般稀稀鬆鬆!”
這但是一筆驚人至極的大買賣,而在詳細的操縱當中,柳鵬的龍口港能夠說是相稱首要的一環,霸道一與馬立年在安徽會館推演了好幾天,終究以為生絲還是該當從龍口出海為好。
霸道一與馬立年不由都對視一眼,他們都是經年人精,吃過的鹽比柳鵬吃過的米還多,曉得柳鵬所求的“小事”必定非可凡響。
要曉得,這但是樁一年幾十萬兩銀子的大買賣,固然本身接辦過來,一定能有衡王府賺得那麼多,並且方方麵麵都要辦理全麵,但是大師從中賺到十萬兩銀子以上的毛利潤冇有甚麼大題目,如果事情順利的話,大師賺到十萬以上銀子的淨利潤也何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