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這麼一回事!”湯水建笑了起來:“但是這兩條商船一到江南,就有十多條鬆江府的沙船跑來龍口來搶運冰鮮魚,當然他們既是來運冰鮮魚的,趁便也運冰到上海去!”
嘴上說得輕描淡寫,但是陶知府心底倒是衝動不已,他又看了一眼湯水建這個孃家人。
是以他當即板起臉說道:“表兄,你阿誰騾馬店還是得按公門的端方去辦了,不要覺得我是知府就能不按端方辦事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氣打我的名號去處事!”
陶知府也笑了起來:“恭喜甚麼,也不過是一年多幾萬石米豆的好處罷了。”
餘師爺當即打了個躬說道:“倒要恭喜老爺了!”
一句話就能變更六千兩的白銀,並且還是當天就能全數兌現,這調劑款項的才氣堪比他這個登州知府了,實際他固然發句話就能變更上萬石米穀,但是真正到位非得三五天不成,是以他再次詰問道:“這麼說,柳家真有幾萬兩的家業?”
光是這一點就不曉得有多少前任倉大使流乾了口水,而現在柳鵬這個倉副使在陶知府的支撐之下,在和豐倉搞得紅紅火火,乃至把趙顯星這個正牌的倉大使都擠到黃縣當署職典史去了。
疇昔他們有體例拿到某些大人物的手劄、便條或是彆的信物,冇有勘合也敢在和豐倉支糧,乃至能夠逼著和豐倉遵循一石六鬥、七鬥的標準給他們支糧。
大師這麼說天然有根據的,彆的不說,這麼多任知府老爺向來冇有一任象陶郎先這麼看重和豐倉,不到半個月的時候,陶知府已經兩次巡查和豐倉。
既然是下去巡查和豐倉,陶知府必定就有新的精力與發言,但總結起來隻要一點,那就是無前提地支撐柳鵬,不管和豐倉產生了甚麼,都任由柳鵬來折騰。
陶郎先也傳聞過穀夢雨的大名,都說這是全部登州府最頂尖的繁華之家,都說穀家是金山銀山,但是穀家到底有多少錢有多少米,陶知府也冇有觀點,明天聽湯水建這麼一說,陶知府不由流了一地的口水。
本來他對這小妾的孃家人並冇有甚麼希冀,隻但願他們彆賴在本身身上吸血纔好,隻是他倒是感覺本身固然是金榜落款的進士老爺,畢竟不是登州土著,不如何接地氣,有些事情還得請湯水建如許的自家人幫手才行。
柳鵬這個時候不由笑出聲來:“兄弟,我柳鵬是個實在人,講究收錢就得把事情辦了,並且把事情辦標緻了,你看我此次事情辦得標緻不?”
彆說是上麵的小兄弟,就是入了官的雜職,光靠工食銀養家餬口的話,也非得活活餓死不成,而柳鵬這麼擺明車馬來談錢,劈麵也紛繁不美意義起來:“柳少,我們也曉得背景吃山,靠海吃海,你開個實在的代價,大師談一談,感覺合適的話,下次就按這個端方辦。”
但大師能說出來的也就這麼多,而到了這個三月,大師已經異口同聲地說柳鵬就是陶知府的人,並且還是他最親信的班底,柳鵬這小倉官底子就是陶知府夾袋裡的人物。
為了一個柳鵬,陶知府不但來了一個乾坤大挪移,變更了好幾個官位才讓柳鵬硬生生空降到和豐倉的位置上,並且還儘力支撐柳鵬在和豐倉搞一言堂。
陶知府這麼說,倒是湯水建心中一陣狂喜,本來陶知府一向不如何支撐湯水建在蓬萊辦騾馬店,說是怕影響他的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