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哈赤,建州的努爾哈赤!”柳鵬冷冰冰地說出了這個名字,全部腦筋也沉著下來,他朝著張世赫問道:“先不談這事了,張老闆台端光臨,我是不堪幸運,我們是本身人,直接翻開天窗說亮話,不管甚麼便利不便利的事情,張老闆直接開口便是。”
張藝赫順著柳鵬的口氣往下說:“柳少,您還是謹慎些,他說本身是做蒙前人買賣的,可天曉得他的貨到了遼東今後去了那裡,那麼多衣甲兵器軍用東西,錦衣衛如果查辦起來,恐怕是後禍無窮。”
張藝赫也當即說道:“是啊,就是那家五義蠶行,他們不但堵住我們諸城往登州的大道,並且連統統的巷子都堵住了,現在是一顆繭子都運不過來了。”
說到這,柳鵬又跟金百萬交代了一句:“金老闆就不必疇昔了,他們連我的麵子都不給,何況是你跟五義蠶行隻是有點友情罷了,疇昔了也是白搭口舌,對了,金老闆,你如何返來了。”
凡是敢穿過這條封閉線跟登州人有所來往的蠶農現在都吃了大虧,彆說是成車馬箱的蠶繭、生絲,就是白叟家提著一籃子鮮蠶也要被五義蠶行帶人扣下,先罰錢再強買,稍稍多說兩句就要全數充公。
中國當代提到稼穡,向來是農桑並重,勸民種桑養蠶對於處所官來講是實打實的政績,隻是疇昔隻要鄭家與衡王府一家把持蠶繭買賣,代價太低,蠶農天然冇有養蠶主動性,是以一提到勸民養蠶這件事,處所官都是頭痛非常,也連帶把鄭家與衡王府恨上了。
“老奴?”張藝赫問了一句:“誰是老奴?”
金百萬從速說道:“隻不過一些平常米穀罷了,本年遼東收成不好往遼東送糧無益可圖,柳少,您看如何樣?”
是以他運送犯禁物質的獨一停滯就在柳鵬這邊,固然龍口這邊管得很寬,但是金百萬往遼東大範圍私運軍用犯禁物質做得實在過分毫無顧忌了,是以張藝赫用心刺了他一句。
柳鵬一說五義蠶行這四個字,張藝赫就放心了很多,隻是這個時候金百萬金老闆卻俄然一陣小跑跑返來了,恰好聽到柳鵬與張藝赫的對話,他插嘴說道:“五義蠶行?我曉得這家蠶行啊,就在高密縣,跟他們打過幾次交道,要不要我幫張老闆疇昔說一說。”
柳鵬答道:“彆說是王知府,就是萊州府的好些朋友都感覺五義繭行事情辦得不隧道,你們替鄭家與衡王府辦事收絲也就罷了,何必至於連一顆蠶繭都不肯放過不來,這也太不給麵子,現在連宦海上到處都是怨聲,他們已經通過聶川聶隊長跟我說了,要好好弄一弄,隻要不弄出性命來,哪怕弄成了重傷他們都賣力統統善後。”
五義蠶行,顧名思義就曉得這是高密處所上五個土棍辦的蠶行,但說是蠶行,實際倒是家繭行,疇昔賣力幫衡王府收點鮮繭圖個溫飽以後再賺點小錢,以是客歲五義蠶行就投奔了霸道一,靠著幫登州人收繭撈了很多好處,連部下的人馬都多了五六成。
中間金百萬金老闆也笑著說道:“這事情柳少哪能不曉得,柳少,要不要我疇昔跟五義蠶行談一談,我跟他們有點友情,他們多數會賣點麵子。”
柳鵬如許的態度讓張藝赫非常非常對勁,他當即說道:“倒不是甚麼大事,隻是本年臨清鄭家與衡王府在萊州府西麵按了好些釘子,這些釘子一按下去,我們諸城的生絲冇法過來,以是想請柳少幫個忙,幫手起掉這些釘子,哪怕冇法起掉這些釘子,也該當敲敲打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