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鵬這是以山東的大海主而自居,而黃氏兄弟與徐光啟倒是能瞭解柳鵬的設法,黃兆蘭就說道:“如許挺好啊,做海商銀子來得最快,左手金山右手銀山!”
光是一個黃家,或者是一個徐家,力量或許有些完善,但是黃家與徐家結合起來卻有著極其驚人的力量,在這上海空中辦不到的事情實在未幾,他們聯手辦不到了,恐怕鬆江知府也辦不到,隻能走南北兩京的門路。
“是啊,我也曉得是多麼豪傑人物啊!”
恰是因為對於引航員有著如此嚴格的要求,柳鵬一開口就是必然要找個西洋引航員,對於中國引航員敬謝不敏,黃氏兄弟也曉得中國海員在遠洋這方麵比洋人確確實在差了一大截,他們當即笑了起來:“看來柳老弟真想借這東風,確確實在隻能到上海來了,徐太史,你是聖教中人,不如再幫柳少一把吧。”
他又抬高了聲音問道:“莫不是朝鮮國來的商船?”
徐光啟也非常吃了一驚,他冇想到柳鵬提出的要求竟然如此簡樸,彆人想找一個敢走南洋海道的歐洲引航員並不輕易,但是對身為上帝教中人的他來講,倒是一件易如反掌觀紋的事情,即便他在上海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到澳門與呂宋走一圈,必定也能找到合適的人選。
黃氏兄弟曉得柳鵬所說“大風吹過飄到龍口來”那純粹是胡說八道,柳鵬早就打通到朝鮮國的航道,隻是現在輪到黃氏兄弟不明白了:“柳少那要開通哪條海道?”
是以引航員也算是本時空的複合型高精尖人才,要學要懂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一個合格的引航員既然曉得帆海學,又要精通天文學,還能精通數學,製圖學與儀表學更是不在話下,有些高程度的引航員不但精通操帆,乃至還曉得造船學與炮術。
“柳少來上海就是找那東風互助吧?”黃征蘭當即說道:“不知柳鵬想要甚麼樣的老海員?”
這天然是真相,大明從建國一向以來嚴格禁海,帆海程度也一落千丈,大師也隻能走一走黃水洋,底子不敢走黑水洋,是以大師能走的海道也就是那幾條遠洋航道罷了,而柳鵬扳動手指說道:“但是能走大抵也就是這麼幾條海道罷了,從龍口解纜到羊角溝再到利津,或者直接從龍口解纜到遼東旅順,或是南下到淮安府,另有到鬆江府或是月港,最遠的話就是從廣州來的客商,但是一年也來不了一條船,就這麼多海路了,是以我故意再開一條財路滾滾的海道。”
“不!”柳鵬當即說道:“很難很難,這麼一個合適的人選非常非常難找,我們這邊對這西歐海員很有點要求的。”
山東省內的港口合作還處於極其原始的境地,底子冇到柳鵬口中所說的這類狠惡程度,但是江南各個港口之間的合作已經到了極其狠惡殘暴的境地,是以黃氏兄弟倒能瞭解柳鵬的難處:“柳老弟,莫不成你想找一個幫你辦理私港賦稅的紹發兵爺?”
“不不不!”柳鵬說道:“走南洋這事風險太大,這條船是把握在本技藝裡,以是家嶽特地下了血本打造了一條大海船,他籌辦親身走一趟南洋,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是以徐光啟當即說道:“想找這麼一名會觀星會定位會算學會操帆還會漢語的西歐海員,倒是不難……”
他持續說道:“家嶽世代信奉碧霞元君,虔誠之至,而此次他不顧年老親身代我走這一趟南洋海路,並且是把我們百口的身家性命都賭在此次南洋之行上,天然是怕了出了甚麼亂子,不但親身走了一遍泰山請碧霞元君保佑一帆風順不說,並且還請了一尊元君神像到船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