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朕忘不了了,朕正要說這個事呢…”朱厚熜倚靠在坐位上,中指時不時地敲一敲那泛著金光的把手,“王廷相固然時候及時上了摺子解釋,語氣嘛…還算誠心,但是這怠政之責可不是說免就能免的,朕看他年齡也大了,就直接令他致仕吧。郭勳…就接著在府裡頭養病吧,朕不召他,他就不要回朝了。嗬嗬…朕對王廷相的措置,對他來講也算個經驗,就讓他本身好好深思深思吧…”
“許是甚麼?嗯?朕看你也為他找不出甚麼來由了吧?”朱厚熜嘲笑一聲,“朕看就是他郭勳放肆無度,不知收斂罷了!”
“冇事,朕要你說,你現在固然說你心中的設法…”朱厚熜此時倒是挺安靜,可崔元抬開端來,還是發覺到了朱厚熜眼中閃現的不易發覺的肝火。
“對啊,就這些…”朱厚熜倒不曉得崔元腦中存著的那諸多設法,“實在本來就算不上太大的事情嘛,對王廷相的懲罰也不算輕了…隻不過因為這件事,朝中彈劾他的人可很多,此中猶以嚴嵩為甚。如果冇有些表示的話,可就傷了這些勤懇精乾的臣子的心了…”
“哦?你指的是甚麼事情?”朱厚熜皺著眉頭,腦筋也未停止思考。
“好,那臣現在就去辦…”崔元向朱厚熜行個禮,便回身出去了,內心卻犯起了嘀咕:王廷相被貶,這也不算甚麼大的勝利,畢竟王廷相對於崔元來講並不算甚麼大的助力。如許一來,反倒是嚴嵩這個老頭獲益最大,既藉著這個機遇將王廷相趕出了朝廷,報了前番被王廷相彈劾揭露之仇,又趁機在皇上麵前建立了一個本身奸佞勤懇的形象,當然這也要歸功於他的那篇奏章寫得好了。並且他在奏章中對王廷相是大加品德鞭撻,對郭勳的做法倒是隻字不提,真是兩端都不獲咎。
“對啊,你很納罕,朕也很驚奇,朕竟冇有想到他郭勳甚麼時候有那麼大的膽量!”朱厚熜一拂袖子,又坐回到了坐位上,“何必更勞見教?嗬嗬…莫非朕竟說不得他堂堂翎國公了嗎?”
“許是翎國公為了向皇上表白…他真的尚在病中…”
“陛下先不要活力,許是…許是翎國公…”崔元吞吞吐吐的,半天也冇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臣以為像祭天祭祖這類事情…就不該由翎國公代行…”崔元見朱厚熜麵色不善,趕緊解釋道,“臣並非是指皇上不能交給翎國公去做,而是翎國公不該接管這類事…”
“臣見這道摺子是翎國公呈上來的,並且是答覆陛下的奏疏,是以臣冇有看,便直接將它送到了禦前…”崔元話雖是如許說,內心卻歡暢起來,因為這封奏疏他事前是看過的,他也曉得這封奏疏中的“玄機”,是以他還“彆有用心”地將這封奏疏放到了最上麵,以免被朱厚熜忽視。
“唉,看來此次想要鬥倒郭勳,真的是不簡樸啊…”崔元再一次在心中感慨道,同時也思慮起本身“趟進”這趟渾水到底值不值。實在本身又何嘗不曉得郭勳與夏言二人之間的爭鬥呢?本身又如何會因為幾間商店的爭論而和郭勳如此膠葛不休呢?還不是為了這久違的可貴的權勢。說實話,本身和郭勳有舊怨,本源還是同為勳戚的環境下,郭勳受寵而本身被架空。現在郭勳這個勳戚眼看著就要不利,崔元又怎肯放過這個機遇?權力這個東西太好了,不嘗也罷,也是打仗到以後就再也不肯罷休了。這段日子,因為夏言等人的啟事,本身有機遇打仗到權力中間,崔元便不想再分開,固然本身的年齡已經很大了,但是能享用一刻就是一刻吧。郭勳,為了本身,我也要撤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