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輔音接過話頭,語聲鏗鏘:“我等奮力擊退那批宵小之徒,未及喘氣,又逢百餘人眾,皆是江湖中的狠角色,妙手藏匿其間,比武間方知,此乃白蓮餘孽,現在借弘陽宗之名,橫行於世,廣結惡黨,不管是黑道強盜,還是鄉間地痞,皆為其所用,更甚者,以狡計誘騙無辜百姓,其勢在陝西如日中天,河南、山西亦有其影蹤。
三女相視一眼,蘇凝梅冷靜為世人沏上一壺清茶,茶香嫋嫋間,華妙琴則是說出事情的原委:“姐姐有所不知,時價暮春初夏之交,我三人行至臨洮府與洮州衛交界之俺隴關,偶遇一假羽士富舉生,此人以妖言惑眾,集合百餘人於荒山野嶺,行那傷天害理之事。
三女相視一眼,臉頰微紅,輔音笑中帶澀,望向蘇凝梅:“此事還是由凝梅為雲歌姐姐解惑吧。”
“然弘陽宗權勢盤根錯節,加上本土權勢互助,不過旬日,我等行跡終是被其洞悉。一番苦戰,雖斬敵數十,卻未能令其撤銷惡念。脫困以後,我等心生疑慮,弘陽宗為何對我們緊追不捨,似有深仇大恨?”
見雲歌如此起火,蘇凝梅忙出言安撫,語中卻也不乏對白蓮教及其本源的深深憂愁:“姐姐息怒,白蓮教罪過累累,曆朝曆代皆難以肅除,其本源更可追溯到悠遠的西方佛門。
“啊!”三聲驚呼,滿含不成置信,此中一名少女更是急不成耐地問道:“莫非你便是雲歌姐姐?”
言及此處,華妙琴輕啜一口香茗,眸中閃過一抹氣憤之色,續道:“豈料那惡賊富舉生,見我三人姿色出眾,又年事尚幼,竟生出不軌之心,一麵持續勾引鄉民圍住我們,一麵暗中調派妙手,詭計趁我們不備,行那擄掠之實。我等豈能坐以待斃,憤而脫手,斬其虎倀數人,不料此舉卻如巨石投湖,激起千層浪,引來了更大的風波。”
雲歌聽罷,秀眉微蹙,不解道:“緣何不與山莊弟子彙合?莫非那片地區,我梅花山莊竟無弟子嗎?”
“我等細察之下,驚覺他正以邪術勾引無辜鄉民,使之如癡如醉,視其為活著神明,深陷魔障而不自知。我等雖故意除魔衛道,卻念及人間此類事端繁多,非一己之力所能儘除,故初時並未輕舉妄動。”
輔音點頭,解釋道:“那倒不是,實則是那片地區山莊弟子本就未幾,加上我等不想是以事,而讓山莊引發江湖與朝廷的重視,故成心藏匿行跡。
正欲深切扳談,蘇凝梅已按捺不住心中的高興,發起道:“此地肮臟不堪,氣味難聞,不如我們前去火線村鎮,尋一平靜之地,細細話舊,雲歌姐姐意下如何?”
四人一起行來,談笑風生,不過十裡之遙,便見一古樸小鎮映入視線。她們尋得一家堆棧,為圖便利,隻訂了一間寬廣的大房,籌算共度此夜,持續她們未儘的言談。
百裡雲歌見說,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快步上前,眼中閃動著期盼的光芒:“三位mm如何得知我名?但是旎嘯相告?現在他又身在何方?”
百裡雲歌見說,眉宇間多了幾分凝重,卻又難掩獵奇之色,輕聲問道:“弘陽宗此番窮追不捨,莫非其背後定有不成告人之秘吧?”
“演揲兒?”百裡雲歌初聞此名,不由蹙眉,眼中儘是不解。
百裡雲歌欣然應允,隨即牽馬,與蘇凝梅三人並肩分開了那片充滿血腥的山坳,對地上的狼籍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