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幾時,獨孤修自尋得暗記,以一套奇特而奧妙的步法,穿越於陣法之間,終至旎嘯地點。
獨孤修自因而緩緩論述:“我緊隨那南總兵,至一隱蔽山洞。洞內幽深,卻見夏公公焦心等候,神采嚴峻。回想起前幾日南總兵不在衛所,都批示使任星炎曾來尋人未果,現在方恍然大悟,原是夏公公調派南總兵去捕獲那巽不蠍。
獨孤修自躬身一禮,正色道:“少莊主,此等大事,部屬豈敢妄言。”
獨孤修自亦緊隨厥後,挺身而立,沉聲道:“恰是,少莊主。歸程當中,我暗自籌辦,終在第三日夜幕低垂之時,覓得一隙,窺見那南總兵行跡詭秘。
旎嘯輕揚手袖,表示獨孤修自落座,隨即以沉穩之音,簡述當前局勢與應對之策。
他稍頓半晌,語氣更加沉重:“我怒不成遏,揮刀掘土,欲尋本相。不料,竟挖出更多孩童骸骨,堆積如山,令人不忍直視。
獨孤修自聞言,恭敬答道:“恰是,少莊主。自十九歲那年起,承蒙三老親點,將我以假身份安設於洮州衛所,至今已曆二十二載工夫。”
旎嘯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胸中肝火,待情感稍定,方緩緩坐下,對獨孤修自道:“你且持續說下去。”
獨孤修自見說,心中亦是氣憤難平,再次躬身請罪:“部屬無能,至今未能探明夏公公秘法之源,也不知其修煉至何種境地,請少莊主降罪。”
旎嘯揮手錶示不必介懷,轉而問道:“此等細節臨時非論,你厥後還聽到了甚麼?”
獨孤修自答道:“部屬還模糊聞聲夏公公對涼州衛屠公公的滿腹牢騷與刻骨仇恨,他誓詞旦旦,一旦神功大成,首要撤除的便是屠公公。”
言罷,獨孤修本身形一震,驀地站起,眼中閃動著衝動與孔殷之光,疾聲道:“少莊主,實不相瞞,屠公公乃是遭夏鴻天那奸佞矇蔽!”
“你入虎帳已有近二十載春秋了吧?”旎嘯開口問道,聲音暖和卻又不失嚴肅。
“現在,我腦海中閃過衛所中傳播的秘辛——夏公公府邸小寺人頻繁更迭,且常自宮中及藩王處索求,數量驚人。遐想到此,我恍然大悟,這些無辜孩童,恐皆是被送入夏鴻天之手,終究落得如此了局。”
“我心生疑慮,悄悄尾隨,隻見他懷中緊揣一物,披髮奇特之香,且伴隨纖細聲響,雖非親耳所聞,卻似曾在哪部古籍中有所記錄,細思之下,方憶起那乃是人間罕見的毒物——巽不蠍。”
旎嘯聽後,悄悄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讚成,“未至陝西之前,我已對夏公公、南總兵及兩位都批示使的各種劣跡有所耳聞。諜報顯現,任星炎、薛誌青二人,在洮州、岷州兩衛之地為非作歹,不但令漢人百姓怨聲載道,更讓蕃人對其恨之入骨。
獨孤修自躬身答覆:“稟少莊主,是的,那山洞雖盤曲蜿蜒,然其內對話卻字字清楚。夏公公武功之高強,早有耳聞,是以部屬謹慎行事,未敢近身。二人言談間,確乎提及了那逆天秘法,令人聞之色變。”
旎嘯聞言,怒不成遏,霍然起家,厲聲道:“想來這夏公公,定是偶爾間得窺殘照聖元訣之秘,方行此逆天悖道、傷天害理之事。他竟以孩童精血為引,行動之殘暴,如同豺狼餓虎,實乃人間敗類,不配立於六合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