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總兵察言觀色,謹慎翼翼地問道:“莫非寄父欲在兩衛以內,對屠公公動手?”
南化聞言大驚,滿臉迷惑:“啊?屠公公此舉何意?”
夏鴻天聽罷,嘲笑一聲,聲如寒冰裂石:“陛下可曾明言旎嘯犯下滔天大罪?駱家雖已科罪,駱風雁身為罪臣之女,然旎嘯從紫林山莊救她出,一起隱蔽行至陝西,可有萬歲爺的半紙諭令?”
他低聲問道:“可屠公公麾下廠衛,少說也有千人,即便孩兒領兵前去,也恐難以對抗,且極易泄漏風聲。畢竟,孩兒自遼東調至兩衛,不過數年風景。”
南化深知夏公公對屠公公的殺意已決,遂問道:“不知寄父有何奇策?”
望著夏公公臉上那一閃即逝的狠厲之色,南總兵心中不由一凜,暗歎寄父已是殺心大起。
南總兵見說,驚奇之色溢於言表,望向夏公公的目光中多了幾分不解。
夏鴻天悄悄點頭,南化見狀,不由脫口而出:“莫非他們竟是白蓮教的人?”
“此節我自有考量。”夏鴻天站起家來,目工夫鷙如深淵,思考半晌後問道:“現在兩衛當中,你真正能變更的兵馬,可有千人?”
“稟寄父,僅餘數百精銳。”南總兵答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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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之巔有一莊園,廣袤無垠,曲徑通幽,蒼苔點點;綺窗含情,繡箔輕籠,彷彿瑤池。
“哦?”夏公公雖顯驚奇,但神采間卻似早有所料,“這豈不是天賜良機?你明日便遣兵前去彈壓,記著,多派些非你親信之人。”
夏鴻天臉露胸有成竹之色,“此點我天然心中稀有,當前首要之務是撤除屠浩。且此次與白蓮教聯手,我自不會現身,再者,白蓮教所派的四人,在江湖上鮮有人知其實在身份。”
見夏公公目光扣問,南化持續說道:“孩兒雖非武林中人,但在衛所亦聞旎嘯攜駱蜜斯悄悄入陝西,似有秘寶尋覓。
南總兵神采凝重,字字鏗鏘:“此番助旎嘯,實乃步步波折,凶惡非常。”
夏公公悄悄點頭,隨口道:“來了便好,坐吧。”
莊園四周,除了兵士巡查外,藩子二三十人,日夜不息巡查;內裡更是構造重重,圈套密佈,難以窺其全貌。登高望遠,全城儘收眼底。
現在,夏公公道襟端坐,等總兵南化前來。
望著南化投來的扣問目光,他又是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奧秘:“你可曾耳聞山西四諦星君的名號?”
南化豈敢冒然就坐,謹慎翼翼地問道:“不知寄父召孩兒前來,有何要事?”
南化入內,躬身施禮,奉承之色溢於言表:“孩兒拜見寄父。”
南總兵聽罷,神采微變,心中瞭然夏公公早已策劃已久,隻待機會。
此莊園之主,乃兩衛監軍夏鴻天,此公公出身東廠,年近花甲。
“是,寄父,我明白該如何行事了。”南總兵躬身答道,隨後走近夏公公,“但即便我領千人,加上寄父手中的數百廠衛,恐怕也難以確保屠公公的項上人頭。”
南化微微一怔,隨即答道:“但是那平陽府解州聞喜縣稷王山上,威名赫赫的四諦星君?”
夏鴻天略一沉吟,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我料他不敢動用衛所精兵,最多隻是調派幾個百戶,在北疆虛張陣容,或是在臨洮、鞏昌等府隨便征召人手,以向江湖各權勢表白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