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光芒再次回到原點,三束強光刹時燃燒,如同燈滅。
旎嘯不知哪來的力量,猛地坐起,環顧四周,尋覓那收回可駭吼聲的野獸。那野獸的凶暴氣味,令他骨子裡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心悸。
那彩色光芒彷彿遭到呼喚,又似被人操控,緩緩淡去,化作一片茫茫彩色之霧。
待二人相互攙扶站起,隻見一片黃沙在大風中狂舞,風勢垂垂減弱,細沙也隨之減少,暴露黃沙之下那褐色的岩石。
緊接著,一股陰冷之風自地底湧出,衣袂翻飛,嘩嘩作響,旎嘯緊緊相擁駱風雁,二人彷彿被這股奧秘力量剝奪了言語、力量、思路乃至靈魂,唯有風中殘喘。
半晌以後,峭壁一處壁畫中收回刺眼的三彩之光,白、紫、紅三色瓜代閃爍,如同日光普照。隨後,這光芒如流水般橫貫峭壁,環抱十裡,構成一個閃動的圓環。
二人循名譽去,隻見四周的石塊竟如活物般挪動起來,方向混亂無章,令人目炫狼籍。
旎嘯怒意沖天,一掌拍出,不料掌風竟如遇壁障,反彈而回,他悶哼一聲,身形不由自主地踉蹌後退。
他如獲珍寶,緊緊抱住駱風雁,喜極而泣。駱風雁被他抱得有些堵塞,卻也任由他抽泣。
旎嘯側耳聆聽,四周喧鬨無聲,彷彿六合間隻剩下他與駱風雁二人。他忍不住伸手敲擊身邊的石塊,收回鏘鏘的金屬之音。
旎嘯敏捷穩住身形,緊緊扶住駱風雁,目光鋒利地掃視空中。隻見本來平整如鏡的空中,現在竟裂開細縫,好像蛛絲般伸展,不過數息之間,裂縫已拓寬至半指之寬。
二人相擁相攜,不知將落向何方,更不知落地後將麵對何種境遇。待惶恐稍定,低頭望去,隻見四週一片虛無,彷彿置身於浩大太空,既似墜落又似飄浮,心中五味雜陳。
未幾,環形峭壁轟然傾圮,化作萬千石板,向四周飛去,漸行漸遠,直至消逝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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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風雁亦回過神來,驚詫之餘,抬手欲指,卻言辭難出。
環顧四周,竟無一處可落腳,旎嘯心急如焚,驀地間將駱風雁身材翻轉至本身上方,本身則背朝下,同時心念一動,三環七彩光芒刹時護住後背關鍵。
旎嘯牽著駱風雁,身形如燕,工緻地穿越於石塊之間,遁藏著不竭升起的停滯。
他們驚詫之際,空中突然間彷彿被拆解,化作無數大小不1、方剛正正的石塊。這些石塊彷彿被無形的力量牽引,有的緩緩升起,有的則快速躍動。
但是,一陣劇痛襲來,旎嘯痛撥出聲,三環七彩光芒隨之消逝。駱風雁亦是遭到涉及,幾欲暈厥。
他向駱風雁悄悄點頭,表示無礙,隨後縱身一躍,穩穩立於丈高的石塊之上。
旎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安撫道:“冇事了,冇事了。”
瞬息之間,那各色光束竟似倒立而射,穿石破山,直插雲霄,氣勢恢宏,令人震驚。
半晌後,她驀地回神,翻回身材跪於沙地之上,隻見旎嘯嘴角已溢位鮮血。
戰至一處,火線豁然開暢,乃是一處山澗,河水淺灘映照天光,旎嘯恍然大悟,本來這統統皆是幻象作怪。
過了一會兒,她擺脫度量,哽咽道:“旎嘯,你剛纔如何了?我見你手舞足蹈,時而吼怒,時而痛哭,如何喊你、搖你,你都不睬我,我好擔憂,好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