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前些夜裡宮中傳言，一名很有權勢的公公，失了義女，此公公非同小可，派出浩繁廠衛搜尋，卻一無所獲，是以在宮中大發雷霆。”

晴雪與紫悅點頭稱是，旎嘯收起笑容，正色道：“或許他們侵犯於你等，隻是臨時起意，為財帛所誘，並非那股權勢之人。

旎嘯稍歇，接過駱風雁遞來的茶水，持續說道：“你們或許心中迷惑，究竟何人侵犯於你們。但我斷言，絕非那林尚儀大人，應是那兩位小公公所為。

“我們二人出宮時，考慮到能夠購買之物較多，便叫上常日裡熟悉的吳小公公和馮小公公，他們獲得上麵大人的同意，我們四人一同出宮，在街上尋覓貨色。哪知偶然間走進一條無人的巷子，隻覺後腦一痛，便暈死疇昔。”

他遂換了一個話題，扣問二宮女：“你們可知是誰將你們掠至此地？”

駱風雁又問：“莫非是想回你們的故鄉？”

“隻是我們資質癡頑，所學甚少。但我們已猜出那公公之意，欲讓我們二人成為其眼線，暗藏宮中。我們入宮為宮女，不久那公公便古怪死了。數年前，我們又被調至尚儀局。”

“後見車上還稀有名女子，皆是出身不凡，姿色出眾，卻一樣被活捉活捉，捆綁於此。我們二人方知，此非平常之虜掠，必是一股權勢龐大之暴徒所為。

晴雪與紫悅聽罷，相視一望，由紫悅答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們在宮中便聞都城時豐年青女子失落之事。

“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不好，梳攏那日，竟被一名來自順天府的公公看中，買下我等帶入都城，教我等琴棋書畫，還為我等取了現在之名。

“不過，此二人也不過是彆人手中之棋。若我所料不差，二人恐在你等被掠上馬車之時，便已遭人滅口了。”

“且我思忖，這股權勢與北元王子勾搭，怕已非一日兩日。不然，這永寧寺中僧道，何故皆是對方之人？

“兩輛馬車之上，女子合計十餘人，驚駭與酷寒交叉，我等天然哭求那些押送之暴徒，然彼等置若罔聞，隻顧揮鞭怒喝。

晴雪與紫悅神采一滯，相視一眼，淚水再次湧出。

紫悅哽咽道：“實不相瞞，駱蜜斯，我等自幼被收養，底子不知父母何人，故鄉安在。

“影象中，我們似來自江南姑蘇，當時被美意人收養，如同揚州瘦馬普通，待長大後賣個好代價。

旎嘯淡然一笑，又是說道：“你們回宮後，自可考證我所言是否失實。觀此景象，那二人常日裡與你們友情頗深，可對？”

“公然，待馬車停下，我等已身處都城以外，四週一片茫茫雪地，不知身在那邊。

“有些東西雖可由司籍或禦用監公公購買，但不免有些零散之物遺漏。因而尚儀大性命我們到城中尋覓，如有合適之物便買返來。

紫悅接過話題，細述道：“待我們醒來之時，手腳已被捆綁，口中塞著粗布，置身於一輛馬車之上。我們心中驚駭萬分，既不能言語，又不能轉動，更不知馬車將駛向何方。

旎嘯與駱風雁聽罷，不由為二女盤曲出身而心生悲憫，長歎一聲，卻不知如何安撫。

晴雪看了看紫悅，然後說道：“我們二人猜想，眼看元宵已過，休沐自年前至正月十九，朝堂之上積存諸多事件，宮中皇後妃嬪、公主皇子也是事件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