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當務之急，是要查清衛軒與旎嘯之間究竟有何連累。若無乾係，我料定旎嘯也不會為一個衛軒而出頭。”

半晌喧鬨以後，丁幻羽輕聲說道：“我與關門主測度，那衛軒恐已洞悉少夫人及三位女人乃女子之身。”

旎嘯與駱風雁則暗中跟從厥後，以防不測。

“是以，我姐幾次叮嚀，萬不成與旎嘯為敵，包含其翅膀。故而在都城的千陽門，朝廷及官府皆等閒不觸其黴頭，若真有紛爭，便依江湖端方，以門派恩仇措置。”

丁幻羽至雲歌四人住處，恰逢世人都在。

洪林微微點頭：“雖不敢全然肯定，但也可猜出一二。若所料不差，那幾人實為女子，且與旎嘯友情匪淺，說不定便是他的紅顏知己。”

世人聽罷，並未顯得過分驚奇，男人三妻四妾，本是人間常態。

丁幻羽微微點頭，“關門主已探明，那衛軒並無大礙，隻因此人不慕聖賢之書，偏疼技藝之道，加上其父身為朝廷命官，故得六扇門喜愛，更有一女子對他情深意重。”

茶過三巡，解輔音問道：“丁嬸，你前來是為昨日之事嗎？”

“恰是，此人竟是一個登徒子，若再相遇，定叫他都雅。”蘇凝梅亦是氣憤填胸，肝火難平。

言罷，其目光轉向雲歌，百裡雲歌聞之，僅微微點頭，神采淡然。

常敏才遂問道：“洪公公之意，莫非是說衛軒乃白蓮教餘孽之事，便就此作罷？”

“皆因駱家之事與那奧秘權勢之現，此二事非朝中力所能及，又不成假手官府。東廠、錦衣衛及六扇門，不但有力應對，且內部多有覬覦修仙之術之人，欲藉此機遇撈取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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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侍女聞言，皆點頭稱是。

百裡雲歌聽後，也不再多言。

“然關門主探知，常敏才大人僅能乞助於此城府尹，此事尚不能轟動朝堂，大理寺與刑部也不便插手。

正如旎嘯所料，至城門口時，並無一人慾侵犯於她們，想必那暗中之人已有所發覺。畢竟此時脫手，必是與北元王子暗中勾搭之輩。

再說百裡雲歌四人重返千陽門，遂將前事儘述於門主關傲及丁幻羽二人。關、丁二人隻說無妨，又說讓那衛軒略受經驗也好，且對雲歌說會派人去刺探。

“至於那股奧秘權勢，廠衛與六扇門，乃至大內妙手，皆聞風喪膽，不敢與之爭鋒，已成萬歲爺心頭大患。

“幸得客歲旎嘯佈局，誅殺浩繁貪婪之輩，又擊退那奧秘客，令萬歲爺對其寄予厚望。

“且衛軒之父與朝中數位重臣交誼深厚，常敏纔在朝中伶仃無援，昔日又為外官，因鄭貴妃之故而得禮部右侍郎之位。不過，關門主猜測，昨夜常大人或已乞助於鄭貴妃之親信洪公公。”

“那倒也一定。”洪林擺了擺手，持續說道，“我是擔憂旎嘯及其翅膀若與衛軒有乾係，屆時站出來為其作證，那便毒手了。

及至內城阜財坊，步入千陽門，跨過那院門，旎嘯抬眼便瞥見百裡雲歌與三位貼身侍女立於院中。若非山莊弟子先前報信，隻怕她們四人早已至城門相候多時了。

這時，方從哲向洪林問道：“洪公公，莫非你的人已探明那幾人的實在身份？”

豈料次日，旎嘯與駱風雁護佑兩宮女晴雪、紫悅，已至都城廣寧門外二三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