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莫說另有個旎嘯，其在陝西的手腕，已令多少權勢妙手喪命？他能將世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行出數丈，他驀地一掌拍向通道牆壁，暗道轟然傾圮。就在這一刻，香凝居被熊熊烈火吞噬。

“若非如此，陳薑何故從錦衣衛和東廠調走那些奧妙人手？名曰奧妙，卻又為何讓些許人得知？

“佛母傳信，已遣人前去大善國寺，斷根統統陳跡，讓旎嘯之人無從查起。

這首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隨後步上天下室。這地下室寬廣非常，彷彿全部店鋪之下都被掏空。

他行至門邊，取出火折，撲滅以後，悄悄一拋，火藥刹時被引燃，濃煙滾滾，火光四濺。

言及此處，首級長歎一聲，“現在稍有風吹草動，皆能被旎嘯與天子發覺，即便是無關之人，也會被扣上與駱家之事有連累的帽子，覬覦皇家之物，天子豈能容忍？

“佛母再三叮嚀，令我等暗藏於都城之人切勿輕舉妄動，以免落入旎嘯與天子聯手佈下的圈套。而你，卻在現在失了分寸。”

那首級又是一聲悠長感喟，自言自語道：“哎，我這身份，也實在可惜了。”

林雲舒行了十餘丈，至一間密室之前，室內暗淡至極，僅能模糊瞧見頂頭人影閒逛。那人身披黑布頭套，遮麵而立，似是特地候她而來。

天子麵色不悅，揮手打斷道：“曲卿家，你身為老臣，怎地本日如此囉嗦？朕已言明，不管大火因何而起，皆不究查你的任務，你且退下。”

“此乃欲擒故縱，瞞天過海之計。而旎嘯與駱風雁在城中之舉，看似混合視聽，實則掩人耳目。”

特彆是那府尹曲遷喬，更是調派浩繁官吏，誓要將此事查個明白。豈料，錦衣衛竟直接封閉數條街巷，揚言要查辦一樁大案。

這首級仰天大笑，回身步入暗道。臨行之際，他將一張人皮麵具撕下，擲入熊熊大火當中。

待五城兵馬司之人趕來，香凝居已化為灰燼，擺佈十數間店鋪亦被殃及，死傷慘痛。

府尹曲遷喬身著緋袍，汗水涔涔，不時偷窺天子，神采惶恐，站立不安。

他搬出數個箱子與木桶，傾倒此中之物，竟是滿滿鐺鐺的玄色火藥。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隨即火藥遍及地下室。

不過在這都城當中，此類火警幾近年年皆有，特彆是秋冬之交，直至來年正月仲春，加上北方氣候枯燥，多風少雨。

待掌櫃拜彆，林雲舒緩緩遴選起來。

終究，天子開口：“曲卿家，你不必自責請罪。那香凝居大火，朕已聞悉，乃店鋪老闆私藏火藥於地下室，不慎激發。

言罷，他步出密室，撤除黑布頭套，閃現出一個四五十歲男人的麵龐，腳步倉促，轉眼便至另一間密室。這密室當中，除了一隻鐵籠，空空如也。

林雲舒點頭如搗蒜，“恰是，故我本日前來，懇請頭領遣人前去雞鳴山一探究竟。”

“啊！”林雲舒聽罷，似覺局勢嚴峻，倉猝跪倒在地，“頭領，部屬罪該萬死！”

“不過，佛母或不介懷將衛軒作為替罪羊，更可借衛軒父子之死，令孫丕揚及幾位朝廷重臣開罪，最不濟也能迫使他們分開都城。

他點亮一盞油燈，鐵籠內甜睡之人猛地驚醒，二人麵孔竟如出一轍，唯有穿著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