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尋得韓文慶,卻已遲了一步。
他深知旎嘯非東廠、錦衣衛、六扇門中人,然其對天子與大明江山的體貼,卻溢於言表。
言罷,旎嘯身形一躍,內力自掌心噴薄而出,掌風吼怒,勢不成擋。
旎嘯掌化爪,五指緊扣韓文慶利劍,嘴角輕揚,暴露一絲不屑之意。
韓文慶聞此,方知本身一時胡塗。
但轉念一想,昔日所聞各種,特彆是旎嘯與駱家蜜斯那段情素,若他真是天子身邊的人,又怎會如此?
旎嘯見狀,嘲笑一聲,不顧地上屍身,策馬回城。
隨後,他指如疾風,連點韓文慶數穴,令其不由自主地伸開了口。
韓文慶忽勒馬留步,抱拳說道:“旎嘯公子,鄙人俄然想起一事,你且先行一步。”
韓文慶聞此,半晌無言,神采迷惑與信賴交叉,終是冷靜點頭。
韓文慶見說,麵露痛苦之色,卻終是閉口不言。
旎嘯窺破韓文慶情意,嘴角微揚,目光掠過遠處那兩名東廠番子,抬高嗓音對韓文慶說道:“韓大人,你的苦衷,我自守口如瓶,毫不過泄。你入宮的真正啟事,我偶然探知,也不會過問,更不會在今後以此相威脅。”
旎嘯聞此,微微點頭,心中也已猜度其言非虛,不然這兩日內必有風聲傳來。
“大不了,我帶千陽門遠走他鄉。再者,隻要駱家之事未明,縱你東廠如何構陷,萬歲爺也會令我持續清查。”
他堅信韓文慶自會妥當措置,更鑒定其不敢再生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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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慶沉默不語,策馬前行,至一偏僻之地,忽地脫手。
韓文慶望著地上的屍身,麵無神采:“本日之事,我實不肯彆人曉得,莫要怪我狠辣無情,殺你二人滅口。再者,我欲借你等性命一用,他日若在地府相遇,我自劈麵向你們賠罪道歉。”
他輕聲細語道:“隻要你的行動不危及大明社稷,不威脅天子安危,更不做出有感冒化、有損中原九州之事,我皆不會插手,也不會將你的身份與目標泄漏分毫。”
韓文慶瞋目圓睜,然現在已身陷囹圄,唯有任旎嘯擺佈。
回想起旎嘯方纔言語間的氣度,以及前幾日的各種,韓文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旎嘯身上,心中暗自測度:莫非此人也如我般,忠於皇室,忠於大明?
韓文慶沉默不語,隻是冷冷地盯著旎嘯,其意不言而喻,未曾否定。
那兩名番子毫無防備,千萬想不到自家大人竟會動手,驚詫之餘,已從馬背上跌落,雙目圓睜,至死不渝。
二人至一隱蔽之處,韓文慶躬身祈求:“還望公子賜我解藥,我為那日莽撞之舉向公子賠罪。”
旎嘯見韓文慶欲言又止,麵露痛苦,心中暗忖:此人甘心自殘入東廠為宦,所受之苦非人所能及,想必是負擔重擔或是懷揣深仇大恨,不然何故至此?
旎嘯嘲笑一聲,“看來你欲置我於死地,那我便先取了你的性命!”